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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千琊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還不能反駁,荀玉卿字字都說得很好,很對,全無問題,若是他挑刺,或說哪裡不對,豈不就是自願被罵成畜生了。但是換句話來說,若是藍千琊像是辛夷以往的那些姘頭一樣對他,也自然就成了畜生了。
「是。」於是藍千琊慢悠悠的說道,他忽然發現,辛夷雖然沒有武功,可是他牙尖嘴利的很,說出的話比任何武功都毒。
每一次,辛夷都總能帶給他驚喜。
第一面,他發現辛夷這樣的小白羊居然還會殺人,殺起來還很利落,可是又那麼生澀與茫然,可見是第一次殺人;第二面,他發現辛夷毫不忌諱過往,但說起話來,卻好似自己全無責任一般,辛夷的確生得很美,只是藍千琊不信其他人真得都是瘋狗。
而這一次,藍千琊忽然有點相信了,他相信辛夷之前的所有男人都是瘋狗,連仇天也是,還是一隻蠢得無可救藥的瘋狗。
否則,他怎麼會傻到連這樣一個人都拿來賭。
兩人吃完了面,便在街上隨便走走,總不能出來吃一碗麵就回府裡去,即便是關押囚犯,也沒有這般緊張的。荀玉卿生得好看,路上挎了籃子的賣花女眼尖,不時在他們兩人眼前一打晃,才十來歲的小姑娘,珠子般的黑眼睛,蜜糖般的嘴兒,哄得藍千琊買了不少,捧在懷裡頭一大束。
荀玉卿既沒有錢,也沒有買花的意思,只故作冷臉,由著藍千琊打發,他倒也沒有閒著,四下觀察著,街道繁華熱鬧,挑擔的雜貨郎,擺攤的脂粉娘,蒸包子的店面,火氣撲面的打鐵鋪,熱鬧非凡。
兩人走了一程,竟什麼話都不說,荀玉卿是沒有心思說,藍千琊是剛領教過他的牙尖嘴利,這一時半會的也不知該說什麼好。若再多說些他的往事,未免沒有氣量,若不說,他本也就對辛夷沒有什麼瞭解,自然更不知從何下口。
走了沒有多久,荀玉卿忽然聽見叮叮噹噹的鈴鐺聲,不由循聲去瞧,卻見是一匹灰頭土腦的小毛爐,脖子上用糙搓了麻繩,掛著個圓形的銅鈴,一邊走路一邊搖頭。
牽著毛驢的是個十五六歲的農家少年郎,濃眉大眼,體魄健壯,面板微有些發黑,雖不算俊美非凡,卻也自有一種野性的魅力。
他身旁還跟著一個穿紅衣的小姑娘,正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他認認真真的聽,那小姑娘說上十來句,他便慢慢的回一句。
荀玉卿心裡微微一跳,不由得停下步來。
「怎麼了?」藍千琊見他停下,也不由得停了下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是一男一女,不由調笑道,「你看上哪個了?」
荀玉卿才懶得理他,倒是那紅衣少女聽見了,氣得柳眉倒豎,當下揪住那少年的衣袖,指著藍千琊的鼻子就開罵道:「呸!哪來的浪蕩子!」少年叫她拽著走不開,便抬頭看了荀玉卿一眼,見他也正看著自己,不由臉紅了起來。
四人一驢堵在來往的街道上,自然不方便他人行走,更何況還有熱鬧好瞧。不多一會兒,就圍了一圈觀眾,既有瞧熱鬧的,也有斥責他們擋道的。姑娘家到底臉皮薄,見著眾人全都圍過來,便高聲道:「看什麼看!不準看了!虎哥,咱們走。」
柴小木也由著她拽,似是覺得有些難為情,慢慢把頭低下去了,極老實的跟著那趾高氣揚的紅衣少女走。
「那是樂家的閨女,沒想到這麼大了,脾氣還養得這麼兇暴。」藍千琊的手指輕輕在臂上點了一會兒,微微笑道,「他家有三個千金,瞧她的模樣,應該是小三娘,叫做樂棠的,你要是對她有興趣,怕是先要被捅上七八個洞。」
「走吧。」荀玉卿淡淡道,「我剛剛只是見那毛驢有趣。」
沒想到出個門居然撞見主角……
柴小木,小名阿虎,寫了數十萬字還沒有cp的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