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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賢,西北的事,情況如何了?”
在鏡頭前,朱昊一隻修長有力的右手執筆,在鋪展開的宣紙上來回勾畫。
孔生看著鏡頭裡的朱昊,不由得對眼前的畫面有些痴醉。
關於寫字這個鏡頭其實幕後產生過一點分歧。
孔生的建議是用手替,正好付大龍老師和張鐵麟老師寫的字都很有藝術感。
但朱昊堅持自己上陣。
張鐵麟還充滿嘲諷的嘲笑了小孩子有眼不識泰山,付大龍則是笑而不語,但是從眼神和神情來看,他也不太相信朱昊能寫出什麼好看的字來。
書法跟其他可以速成的技能不太一樣,對於山水字畫的功力,真就需要一朝一夕浸泡在書香墨色之中,不斷的勤於練習才能寫得稍微可以上臺面一點。
但是當張鐵麟和付大龍看見朱昊在鏡頭裡寫字的畫面的時候,他們慢慢的開始笑不出來了。
就在他們眼前的鏡頭裡,朱昊用一筆筆漆黑如夜的墨龍,在純白的背景上鐵畫銀鉤。
那姿勢和動作,同時兼具力道與美感。
我還是不要提我書法家協會的事了。
張鐵麟看著朱昊寫出來的字,摸著鬍子眯著眼睛暗戳戳的想著。
誰能告訴我,他到底會多少東西?
付大龍看著朱昊的動作和筆跡,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嚴肅的思考。
鏡頭裡朱昊身穿赤色繡金團龍服,頭戴金燦小冠,正在花園裡對著清風與湖光寫字。
他抬頭斜蔑了一眼小心彎著腰的魏忠賢,言談與眉眼間帶著七分玩笑與三分意味深長。
鏡頭切近。
金世傑的臉上皺紋好像又多了許多,本就花白的雙鬢也更染風霜。
他睜開因操勞過度而顯得赤紅色佈滿血絲的疲憊雙眼,無力而恭敬的看向似笑非笑的崇禎皇帝。
誰能想到,他,呼風喚雨的九千九百歲東廠廠督魏忠賢公公,居然被一個剛登基的十六歲年少皇帝給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關鍵這個小皇帝吧,心機狡猾得很,又沒有什麼道德包袱,再有皇權加身就基本屬於無敵狀態,朝中那些東林黨們都對這個穿越來的崇禎束手無策。
他魏忠賢雖然名義上隻手遮天,但其實不過是這個小皇帝養的鷹犬與利刃,實際上還真反抗不了。
“回稟聖上。”
“範永鬥自從把家產全部充公,領了通判之職後,正在積極貫徹聖上您的旨意和路線,想盡辦法散盡其他晉商之財力,還把其他走私通敵的晉商名單都供出來,努力找錢找糧賑濟西北流民。”
“目前來看,頗有破釜沉舟不顧一切的意思,小臣覺得尚可一用。”
金世傑聲音疲憊而遲滯。
崇禎把對晉商們賑濟流民的事交給了魏忠賢。
明面上是對他的器重和任用,讓他有機會有實力與東林黨和其他黨派抗爭。
但暗地裡崇禎卻密教魏忠賢利用栽贓陷害或者威逼利誘的手段,把所有的損招都給用上,以暴制暴,用缺德而雷霆一般的手段暗害了許多害的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無德商人。
說簡單點,就是讓魏忠賢不計一切手段去吃非法牟利的狗大戶,然後惡名歸魏忠賢,錢糧財帛歸災民和崇禎的內帑。
崇禎倒是兩手一攤裝作這都是魏公公擅政的結果,推了個一乾二淨。
真挺損。
孔生看著監控器裡朱昊的神態和臺詞,不禁會心一笑。
作為對錢財看得非常重的人,孔生特別能理解朱昊演出來的那種,又當又立的狀態。
又要當明面上的無辜皇帝,又要讓魏忠賢替自己刮地三尺,蒐集錢財還承擔惡名。
不愧是朱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