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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和塵塵已經睡下了,廚房和餐廳我也收拾過了。」
男人開口,挽住了向婉音去衣帽間的腳步。
聽他這樣說,向婉音有些愕然,一時間感謝的話卡在喉嚨處,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晏欽接著道:「婉音姐,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你看在哪裡聊比較方便?」
晏欽的語氣嚴肅又誠懇,向婉音還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便直接將房門敞開,對他道:「進屋說。」
短短三個字,一句簡單的回應卻讓晏欽心跳快了不少。
他當然知道向婉音邀請他進屋並不是某種暗示,大概在她心裡,壓根就沒把自己當成一個男性而是小弟弟一樣的存在吧。
晏欽因此而失落,在門口站了許久才邁開腳步進屋去。
他沒有關門,一方面是想擺正自己的態度,一方面則是為了降低向婉音的戒心。
春夜裡還是有幾分寒涼的,所以向婉音把落地窗關上了,自己在梳妝檯那邊落坐,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濕漉漉的長髮。
晏欽就站在門口那邊,與她相隔很遠一段距離,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漂亮的蝴蝶骨,艱難地滾了一下喉結。
「說吧,什麼事?」向婉音借著鏡子打量晏欽,見他面色凝重,以為他在工作上遇到了什麼麻煩。
可轉瞬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現在的晏欽頭頂著海城晏家大少爺的名頭,圈子裡應該沒有人敢為難他,何來麻煩一說。
所以向婉音關切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全都咽回去了,只靜默著,等待男人開口。
等了大概分鐘,晏欽終於鼓足了勇氣,也組織好了語言。
「婉音姐……」他挺直了身板,兩隻手握緊,以緩解自己的緊張感,「我們結婚吧。」
我們結婚吧。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是花盡了晏欽這幾年積攢下來的勇氣。
在得知向婉音患有心理疾病之前,晏欽是萬萬不敢生出結婚的念頭的,他甚至不敢離向婉音太近,怕打擾到她惹得她心煩反感。
似是害怕向婉音誤會,男人下一秒急忙開始解釋:「我的意思是,協議結婚,給孩子們一個完整的家。」
「你不用向我履行任何夫妻義務,你仍舊可以做你自己,不愛我也沒有關係。」
「婚後孩子們依然隨你姓,他們依然是屬於你的,我在這段婚姻裡只負責扮演好父親的角色。」
晏欽的語速極快,生怕自己說慢了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刺激到向婉音敏感的內心。
「如果協議期間內我沒有扮演好父親的角色,你也可以隨時提出終止協議。」
最後一句,是晏欽臨時補充的。
他顯然還沒有察覺到自己這番話已經讓他自己卑微到了塵埃裡。
向婉音察覺到了,正為此感到驚訝。
也不過是五年沒見,晏欽的轉變大得讓她快要不認得他了,整個人比五年前沉穩了許多,氣質內斂,在她面前過分小心翼翼。
今晚又沒頭沒尾地跟她提什麼協議結婚……也不知道他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跟我說這些?」女音淺淡。
話落後,向婉音從梳妝檯前轉過身來,面對著晏欽的方向靠坐著,「又是什麼新的遊戲任務?」
五年前,晏欽接近她的目的,向婉音還記憶猶新。
雖已經過去了,但她對晏欽無緣無故地示好和接近,多少還是會存有疑慮的。
顯然,向婉音的話也扎疼了晏欽的心。
他面色一白,半晌才垂下眼簾,苦澀地笑笑:「不是的。」
如果時間可以倒退,晏欽一定不會再以遊戲的心態接近向婉音。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