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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楚方閒得無聊,在廚房中使勁鼓搗,做了一頓火鍋。
把火鍋放置於客廳,他直接坐在地上,一邊看著狗血而無聊的電視劇,一邊吃著滾燙的火鍋,滿頭大汗,衣服也被汗水打溼,在這種環境下倒是特別安逸。
他刻意沒有開空調,而是開啟窗戶,讓那熱空氣湧進房間。
夏天和火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冷空氣反而會破壞那氛圍。
吃完火鍋,整個人好似浸泡於蒸籠中,全身是汗。
他整理廚餘垃圾,隨即往浴室而去。
簡單洗了個澡,爽快無比。
正當他一邊擦拭頭髮,一邊走出浴室,忽然間手機鈴聲傳入他耳畔。
他看著手機備註,微微挑了下眉毛,接通電話:“老媽。”
“不準叫老媽。”清亮而溫柔的聲音,帶著一些傲嬌,“我還沒老。”
楚方隨意坐到沙發,笑了笑:“媽,你身體好嗎?”
“好啊。”楚媽回應,但話音一轉,委委屈屈說道:“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打麻將老輸,缺哪一門淨給我來哪一門的牌,剛打五條又來五條,幾天了,我就沒摸過一個清一色... ...”
楚媽猶如小鳥般嘰嘰喳喳嘮叨著這些天的經歷。
儘管楚媽輸得不多,幾十上百,但已經令她苦惱和無奈,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頭髮又白了幾根。
畢竟她的人生中,很少有過如此黑暗時刻。
楚媽是外公外婆唯一的孩子,得到父母全部恩寵;結婚之後楚爸也將其當做心肝寶貝,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中怕化了;楚方也為她爭氣。
可以這麼說,楚媽一生就沒遭遇苦難。
因此,這幾天黑暗遭遇給她重重打了一擊,人生陷入挫折之中。
楚方聽著楚媽嘮嘮叨叨,面上顯露淡淡的微笑。
“你說我是不是最近在走背運?”楚媽敘述經歷及內心情緒波動有十來分鐘,最終把這些天經歷歸咎於運氣,“要不我明天去廟裡上上香。”
“我看行。”楚方回道。
“你說行?那不去了。”楚媽叛逆回應,“我懶得跑。”
“... ...”
楚方只好一邊削著桃子,一邊開解老媽,類似:菩薩會保佑你的;不管是否封建迷信,信一下總沒錯的;你就當幫我拜祭一下... ...,最終楚媽答應下來。
沒別的想法,他只是想老媽出去散散心,也許拜祭之後,老媽運氣又回來了。
反正楚媽也是整天沒事可做。
兩母子圍繞麻將事件聊了半小時,終於輪到楚方父親,楚高。
“爸你多開導下老媽。”楚方說道。
楚高回過頭,看著妻子正躺在床上,臉上貼著黃瓜,保養面板,嘴巴微微張開,黃瓜直接落入嘴中,細細咀嚼,一下子開心起來。
哪裡有半點傷心樣子。
“有我在你別擔心。”楚高看著妻子,眼中瀰漫著溫柔,“你在魔都那邊怎麼樣?”
“我很好,你別擔心。”
“工作如何?”
“過得去。”
“身體如何?”
“沒出問題。”
“... ...”楚高沉默,二人間閒聊一下子尬住。
和天底下所有父子關係一樣,楚方和楚高兩父子之間可聊話題不多,雙方互相慰問下對方身體如何之外,其餘話題皆是圍繞楚媽的。
楚高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話題:“不用給家裡買東西,家裡什麼都有。”
‘外掛’到手,楚方不知道如何向家裡坦白,他總不可能說自己是有‘外掛’的,在沒有把財產合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