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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要牢牢守住所有的珍惜。
氣吞殘虜戰穹蒼
氣吞殘虜戰穹蒼
八月初七,近鄉情怯。
迎著午後的暖陽,定定地望向天邊的那座城,手腳微涼。
“噗!”身下,踏雍不耐煩地打了個響噴。
深深地吸了口氣,一揮馬鞭,壯膽似的吼道:“駕!”
馬踏清風,疾過飛鳥。暖陽照在臉上,卻難以滲入肌理。偏過臉,飛逝而過的株株白樺將那段艱辛硬生生鉤出心底。記得那一天,河水刺骨,枯葉飄零。再轉首,向前望去。只見形似酒爵的酹月磯屹立在江頭,似乎在見證那段錐心的回憶。猶憶那一日,漫天血腥,生死別離。
“駕!”一踢馬腹,快若流星,將慘淡的景色拋至身後。
灰色的城門沉重的沒有半分生氣,護城河散發出陣陣惡臭。仰首望去,門樓上的“繁城”二字被燦爛的秋陽反襯得更顯滄桑。未至九月,卻已是悽悽慘慘的悲秋模樣。這,還是我記憶中那個時時處處都洋溢著春色的繁都,還是那一座不適合秋的城市嗎?
揪心地疼,記憶中的天上人間已經墮落到地獄的邊緣。
“什麼人!”守城計程車兵大吼。
定睛瞧去,他們穿著赭色軍服,是青國士兵!帶著幾分疑惑翻身下馬,從包袱裡拿出玉牌遞過去,沉聲道:“我是從雲都來的,韓將軍在城內嗎?”
方臉士兵接過符令,仔細地看了看,隨後躬下身,將玉牌雙手捧上:“將軍出城了,晚些回來。”有禮的回答不露半絲軍情,不錯的兵士。
將玉牌收起,微微一笑:“那我就先進城等他。”
方臉向其他人吩咐了幾句,轉身看向我:“大人,請。”
“多謝。”
“大人,讓小的來牽馬吧。”方臉走在我身邊,剛想要拿過馬韁。只見踏雍猛地仰起脖子,齜牙咧嘴地長嘶,驚的他向後一跳:“呵,挺兇的。”
輕輕地拍了拍踏雍的頸側,笑道:“嗯,這傢伙認人的。”安撫地摸了它幾下,舉目望向四周。綠簷紅柱早已斑駁,舞榭歌臺已被雨打風吹去,參差十萬人家已大多成了殘垣斷瓦。昔日車水馬龍的青龍道如今空空蕩蕩,偶爾走過的幾個人也是一副落魄模樣。真是江山易老,物是人非。
這就是我的生地啊,感到入骨的痛。
長長地嘆了口氣:“這位兄弟,才出雲都十日,你們已經到了荊國境內,好快啊。”
方臉得意地揚了揚眉:“我們將軍治軍甚嚴,說了這次是急行軍,咱這些小的可不得帶快點跑?不是狗子我吹,真要比起來。”他看了一眼踏雍,“您這匹馬都未必是我們的對手。”
“是啊,我是晚你們一天出都的,結果到今天才追上。”笑了笑,繼續問道,“不過這繁都是怎麼取的?速度也太驚人了吧。”
“嘿!”狗子來勁了,“這繁城可不是取的,而是獻的!”
“獻的?”
“嗯!都是九殿下的功勞啊。”他的眼中滿是興奮,“以前啊我一直以為那些養在大紅牆裡的王族一個個全是軟腳蝦,九殿下才來的時候,兄弟們雖然表面上恭敬,私下裡可全不服他。”狗子急道,“前日包圍繁城,將軍讓營中的前幽人唱起家鄉歌謠,守城計程車兵有些搔動。對方大將當場就殺了幾個哭成淚人計程車兵,這效果就又沒了。”他嘆了口氣,“就當大夥兒以為這一仗是非打不可之時,九殿下命軍中所有會識字的前幽兵寫下自己平時吃什麼、用什麼,原是哪裡人。然後將布條綁在箭頭上,全都射進城裡。”狗子以拳槌手,語調微揚,“沒想到半個時辰後從城樓上拋下荊國大將的頭顱,守城計程車兵反了。哈哈哈,就這樣開了大門,放兄弟們進來了。”
聞言輕笑:攻城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