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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匆匆鞠了一躬,逃命似的衝出寒流滿溢的大帳。
紅色的那“龍”端起瓷杯,優雅地吹了吹熱氣,嘴角勾起邪笑,媚目厲厲一瞥:“定侯真是好深的心機。”
咯噔,六么心跳暫停,哀慼地看向自家主人:主子啊,好歹是在別人的地盤兒,您的尊口可別那麼厲。這位……他偷睃了上座一眼,不禁嚥了口口水:而且這位和姓元的可不同,是個狠角兒啊。
不幸的是,六么這番忐忑沒能被他聰明絕頂的主人知曉,那條紅“龍”呷了口茶,繼續毒舌:“先是假意聯手,騙~文塗大開陣門。”一個“騙”字讓宋寶林的濃眉不滿地一顫,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少主:面色淡淡,沒有任何表情。“而後衝入主陣,搶~走了伏波將軍的戰功。”小宋再細瞧,主子依舊是萬年冰山臉,只是目光卻柔柔停留在屏風那邊,“最後~”邪媚的眼眸像冰錐一般刺向對座,“還趁亂,擄走了本殿的禮部郎中豐雲卿!”這句話終於引起了白“龍”的注意,他鳳目微瞪,湛然有神:“禮部郎中?”
忍不住了麼?凌翼然嘴角緩緩勾起,吊胃口似的張了又合,合了又張,轉眸輕睨:“定侯還不知道麼?”夜景闌龍睛冷厲,直插而去,“繁城退敵就是她的巧謀,水淹梁軍也是出自她的奇思。”夜景闌心跳一滯,唇邊揚起一個優雅的弧度,雲卿,心底默默低念這個名,“如此人才父王當然授以官銜,將卿卿封為四品郎中,總攬軍禮事宜。”卿卿?夜景闌涼涼掃視,正遇凌翼然挑釁的目光,第二次無聲的戰爭又開始了,看得其他人站坐皆不是,膽戰又心驚。
半晌,凌翼然眸光流轉,幽幽開口:“最重要的是,卿卿她已答應。”
一句話,讓夜景闌擰起秀氣的眉梢;攏起修長的手指:雲卿……
哼,凌翼然輕笑一聲:“既知如此,定侯。”他揚起遠山眉,勢在必得地看向對手, “就將我朝的豐郎中還與本殿吧!”說著,便舉步向內室走去。未及屏風,只見飄逸的白影已閃至身前。
“力盡而厥。”夜景闌背對著他,鳳眸越過屏風,疼惜地看向榻上沉睡的佳人,輕輕開口,“她累了。”
凌翼然微怔,胸口微酸。片刻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她終究是狠不下心。他跺回原處撩袍坐下,手指習慣性地點了點桌案,輕聲道:“本殿就在這裡等著。”
“主子。”六么急急開口,“回去等還不是一樣,若大人昏睡不醒,那……”
凌翼然美目涼涼一掃,嚇得六么頷首噤聲。“哼!”桃花目微眯,俊瞳一轉,與那雙冷然的鳳眸直直對視,“一年尚且能等,更何況這一時半刻~”
……
話音猶在耳,這二人卻已兩看相厭地對坐了一夜。宋寶林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溜進主帳。不知是真的體力充沛,還是硬撐假裝,座上的兩位是眼明神清,器宇軒昂。反觀座邊的侍者……宋寶林同情地看了看站著直打瞌睡的六么,這一夜怕是很難熬吧。唯一得以安寢的就是那位小姐了,他望向那架屏風心生疑惑:
得到兩位天之驕子的青睞,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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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的感覺,身體好似被強拉而下,難以承受的沉重席捲而來。慢慢睜開眼,周圍的一切還有些模糊,懵懵懂懂。抱著被子磨蹭枕頭,一抹藥香滑入鼻腔,像是一陣清風吹開了山谷間的濃霧,神智漸漸清明。修遠麼?髮絲散亂深陷在柔軟的床榻裡,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嗯,是他,是他……
“定侯還真是寡言吶~”壓低了聲音卻掩飾不了輕滑的語調,允之,他怎麼來了?躺在床上,凝神靜聽。半晌,他還是沒等來回應。暗笑,修遠的風格啊。
“宋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