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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西野,你怎麼在這裡?你沒事吧?你臉色很糟,你遇到了什麼?&rdo;大李看起來十分著急。
&ldo;大李……&rdo;我很茫然。剛才看清他的臉時,我下意識是伸手去夠綁在小腿上的匕首,可是小腿上沒有匕首。
&ldo;你沒事吧?找了你三天不見你人,你遇到什麼事了?你老婆都快急瘋了。&rdo;
&ldo;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想我應該沒什麼事。&rdo;我依舊茫然。
他帶我到了派出所,打電話給一個據他說是我老婆的人,要讓她接我回家。我坐在那裡,看到一個警察帶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走進來,那個人是林奇,他眼神裡帶著威脅,彷彿全世界都是敵人。警察命令他坐下:
&ldo;小小年紀幹點什麼不好,偷東西是要坐牢的!在這裡等著!&rdo;
與他目光觸碰時我想叫他,嘴張到一半又合攏了,一來我想他並不認識我,二來另一個聲音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ldo;哎呀,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警察先生你不是在說笑吧?我要站街也肯定到大城市去站街,這麼個小鎮,你見過站街的嗎?&rdo;
聲音我無論如何都認得,我衝過去朝她喊:&ldo;鄔若!鄔若!你怎麼會在這裡?林奇也在這裡,你們怎麼都在這裡?&rdo;
她愣住了,接著驚恐地連連後退,&ldo;警察先生,我不認識他,這個人怎麼了,嚇死人了。&rdo;
大李衝過來一把將我拉開,&ldo;冷靜一點冷靜一點。怎麼?你認識這個女的?&rdo;他的臉上滿是疑惑。
&ldo;我想是的,我也不知道。&rdo;我真的不知道。
後來那個是我老婆的女人來了,我仔細端詳了她半天,發現根本就不認識她。於是她哭起來,嗚嗚地說著什麼,我聽不清,我猜應該是我沒良心自己命苦之類的。
大李把她拉到一旁,輕聲地勸慰著。
&ldo;也許應該給他找個精神科的醫生看看。&rdo;大李說得很輕,但我還是聽到了。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了楊巴,他騎著腳踏車,背著揹包,從身邊緩緩地騎過。我默唸了一聲:&ldo;再見。&rdo;緊接著一個婚禮的車隊我們身邊經過,透過婚車玻璃,我看到坐在裡面的新娘,那是喬姬娜。她臉上畫著濃厚的妝,身上的婚紗包裹著她,身邊做了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我想那是新郎。新郎在對她說著什麼,她的目光沒有焦點。
&ldo;我們去燒個香吧。&rdo;我老婆說。
旁邊就是寺廟。
&ldo;走吧,也許我還能在裡面見個朋友。&rdo;我說。
&ldo;真的瘋了。&rdo;她又開始哭起來。
廟裡人不多,我的目光四處尋找和尚的身影,終於看到一個斷臂的和尚從面前走過。
&ldo;和尚。&rdo;我走上去叫他。
&ldo;施主,有什麼事嗎?&rdo;他朝我看看,目光淡然。
我沉默了幾秒,說:&ldo;沒事。&rdo;
他便走了。
第二天我去尋找施黛蘭。一路上聽到人們在議論我發瘋了這件事。彈丸之地就是這樣,屁大的事能迅速傳開,並且會越來越離奇。我走到施黛蘭的住處,那裡沒有房子。我問一個路過的農婦,是不是有個人外地來的女人以前住在這裡,她來找自己女兒的,她女兒的屍體順流漂到我們這裡了。
農婦搖頭:&ldo;是有個外地女人來這裡認過屍體,認完就帶著屍體走了。沒有人住在這裡。&rdo;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