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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rdo;被趙無咎殺氣四溢的眼神掃過，只覺得身上隱隱生疼，舌頭頓時打了個結，求情的話就嚥了下去。
柏十七察顏觀色的本領一流，立時就領會了趙無咎眼神裡的含意：你要代替趙子恆挨板子嗎？
柏十七不講義氣的縮了回去。
趙子恆鬼哭狼嚎捱了十板子被拖回來，還被趙無咎勒令收拾死老鼠。
他含著兩泡眼淚很想替自己辯解：舒長風作證，堂兄你真是冤枉我了！
但對上趙無咎不近人情的冷臉，生怕辯解下去再多挨十板子，用幽怨的眼神譴責柏十七，哆嗦著去清理完了死老鼠，扒著船舷向著運河水不住嘔吐，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十分狼狽。
柏十七起身，向趙無咎告辭：&ldo;堂兄有事我就不打攪了，您歇著！&rdo;急急起身告辭，生怕被留下來。
趙無咎注視著逃也似的身影很是無語，聽到她一出房門便加快了腳步跑了，心中還抱有一點期望，說不定經過此事柏十七能夠收斂幾分淘氣。
他想想，還是吩咐舒長風：&ldo;去盯著子恆跟十七。&rdo;
柏十七尋到正在嘔吐的趙子恆，站在他身後體貼的拍背：&ldo;子恆，想開點，是人都會有第一次的。&rdo;
趙子恆差點&ldo;哇&rdo;的一聲哭出來：&ldo;柏十七，你個混蛋！&rdo;還真被她給說中了，長這麼大他頭一次挨棍子暴揍；也是頭一次清理死老鼠！
柏十七脾氣出奇的好：&ldo;我混蛋我混蛋！&rdo;又向他貢獻被揍之後鎮痛的經驗：&ldo;這時候多喝兩罈子酒，醒來就沒那麼疼了。&rdo;
趙子恆完全聽不進去，還愈加委屈，質問她：&ldo;你出的壞主意，闖的禍讓我捱打，你缺德不缺德啊？&rdo;
&ldo;咱們不是好兄弟嘛，還是要同甘共苦的。&rdo;柏十七惆悵嘆息：&ldo;大人們就是這點比較討厭，越親近的人越苛責，別人家孩子反而要客氣著來，把殺雞儆猴玩的純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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