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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那一嘴細白的牙齒在微笑中露了出來。
&ldo;我想我已經把我的意思說得很明白。&rdo;她說：&ldo;我想你也應該聽得很清楚。&rdo;&ldo;好，這次算我投降：&ldo;他甚至把雙手都舉了起來：&ldo;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後悔？&rdo;
&ldo;因為只有我能告訴你，你的朋友柳乘風是怎麼死的？&rdo;
這句話就好像是一條鞭子，陸小鳳就好像忽然捱了一鞭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ldo;你知道是誰殺了他？&rdo;&ldo;我想我大概可以知道一點。&rdo;
陸小鳳的全身都已僵直，口氣都軟了：&ldo;那麼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rdo;
&ldo;我當然可以，你這個冤家&rdo;不管你要我去做什麼，我都會去做的。&rdo;老闆娘說：&ldo;可是你至少先得讓我做一件事才像話。&rdo;
&ldo;什麼事？&rdo;
老闆娘直視著他，幽幽然然的說：&ldo;脫下你的褲子，讓我看看你的腿。&rdo;
陸小鳳傻住了，彷彿已經被嚇呆。可是忽然間他又大包少二門己。&ldo;這件事太容易了。&rdo;他開心的笑著說：&ldo;天下還有什麼事比一個漂亮的女人要一個男人脫褲子更容易？只要能讓你高興，要我脫什麼都沒關係。&rdo;
他沒有騙她。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褲子已經離開了他的腿。
&ldo;現在你還想要我幹什麼？&rdo;
老闆孃的眼波又開始蕩漾：&ldo;現在我只想要你拋下你的褲子，吹滅桌上的燈，用你的兩條小瘦腿走過來抱住我。&rdo;
為了一件必須要做而且非做不可的事，總要付出一點點代價的。
為了一個真正是朋友的朋友，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值得。
陸小鳳一向是有原則的人，這就是他的原則。
所以燈滅了。
(七)
一男一女，一間小屋，一張床。燈滅了之後是可以做出很多事來的。
一男一婦，一間小屋，一張床。燈滅了之後也可能什麼事都沒有做。
實在的情況如何？究竟有沒有什麼事發生過，除了他們兩個人自己之外，有誰知道？
我們唯一能夠確信的事，就是陸小鳳當然問過老闆娘：&ldo;你怎麼知道是誰殺了柳乘風了？&rdo;
&ldo;因為在我們這個鳥不生蛋的小鎮上，只有一個人能殺他。&rdo;
這句話當然需要解釋，老闆孃的解釋是黃石鎮是一個非常荒涼偏避的小鎮，自從它附近藏金的傳說被證實為只不過是一項謠言之後，連經過的行旅客商都絕跡了，因為這裡根本就不在通商大道上。
這裡的居民，都是這裡生根落藉的，都已經習慣了這種貧窮但卻安定的生活，也已經不能再去適應外界那種繁華世界中的競爭與忙碌。
老闆娘說：&ldo;譬如說我們家那個死胖子，死守著這家小雜貨鋪，已經守了好幾代了。就是你現在要他出去，賺一大把一大把的銀子，他也沒那個膽子了。&rdo;她說：&ldo;只要一走出這個小鎮一步，他的腿就會發軟。&rdo;
小鎮上其他大部分人也都是這個樣子的，貧窮安定的生活，已經使他們完全沒有絲毫鬥志，也已經完全沒有虛榮心。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聲色榮華諸般享受是什麼樣的。
這些人都已經遠在百年之前，就已經在這個小鎮裡落藉生根，每一戶人家彼此之間的瞭解，就好像一個人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