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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晏隨並不在意,拍拍她的肩頭安撫她:「他自己尚不能理直氣壯,要瞞天過海,又哪來的底氣要挾你。」
這點晏隨並不擔心,若那人真是馮劭,馮家的罪更重,更不敢捅破那層紙。
不過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身處亂世,有幾個成大事的人會揪著那點過往不放,劉家皇朝日薄西山,大廈將傾,就看什麼時候垮,又由誰先砍下這第一刀了。
不過這刀好像已經被他砍下了,當然晏隨是不可能承認的,他可是給了錦鄉侯機會,就看這位把不把握得住,又能做到哪一步。
錦鄉侯也確實有那個膽量,亦或者說嫡子的意外讓他徹底覺悟,再受皇帝器重又有何用,君要臣死時,臣連一個不字都說不得。
想要主宰自己的命運,唯有自己當這天下說一不二的王者。
朝堂之上,有野心的不只錦鄉侯一人,但最能做到的只有他,就連餘謙也要退讓三分。
皇帝這馬上風是治不好了的,口角歪斜,嘴巴都合不攏了,口水直往外淌,一副蠢笨不堪的樣子,根本就不能見人,不然這副尊容,滿朝文武看了哪個服氣,又願意為這樣的癱子賣命。
皇后每天都會來看看皇帝,表面上做做樣子,皇帝能不能好,她一點都不關心,她唯一的兒子沒了,親哥哥又有反心,而那餘謙又慣會哄著她,談到朝堂要務,竟是一點口風都不露。皇后哪能不恨,都是些磨她命的冤家,各懷鬼胎,沒一個可靠的。
錦鄉侯如今把持了朝廷,出入皇宮便如家常便飯那樣自在,皇后想不想見他,只要他想,就能見到。
皇后以前有多期盼見到兄長,現在見到他,就有多頭疼。
「立一個灑掃宮女生的兒子為太子,虧哥哥說得出來,不說我願不願意,皇帝要是能說話,必然不會同意的。」
那宮女生下兒子沒多久就消失了,長得醜的女人,又是皇帝酒後失態,皇后不屑去動那個手,有心結的怕是皇帝自己。
「你要坐穩皇后這個位子,以後再當上皇太后,就必須有個兒子,另一個是不可能的,生母還在,又有口疾,唯一的人選,也只有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心智也不算完全成熟,你待他好一點,他自然會感念你的。」
錦鄉侯已經把人帶在了身邊親自教導,或者說監視更為恰當。
皇后聽了想笑:「然後呢,扶持一個聽話的皇子上位,哥哥是讓我垂簾聽政,自己做那攝政王,或者有更長久的打算呢?」
錦鄉侯面不改色:「阿敏,我們是一家人,你好,我才能好,反之亦然,有哥哥在的一日,必會護你周全。」
「那我該如何周全?聽從哥哥的安排,不論哥哥將來要做什麼,我都不能有別的想法,只能按著你的意思來是不是?」
皇后逼問的架勢讓錦鄉侯感到不悅,皺眉道:「皇后做你該做的就可,冊立儲君,也是鞏固江山社稷的根本,你身為皇后,在皇上不能臨朝的時候就該做出榜樣---」
「我生的兒子才是太子,他已經被你的兒子害死了,而你的兒子,這時候又在哪裡?」
唯一的兒子就那樣沒了,皇后怎能不怨,偏偏害死她兒子的還是孃家人,誅孃家,也是在誅自己,每一天她都是在備受煎熬中度過,而她的孃家人,又有幾個能夠體會到她的難過,並為她著想。
到頭來,他們看重的也不過是自己的利益。
皇后這回是真的硬了氣:「要我同意再立儲君也行,哥哥把失蹤的兒子找回,為我兒償命。」
錦鄉侯壓著怒意:「天牢戒備森嚴,重重關卡,又是那樣的大火,便是我都很難逃出,更別說我兒。尋出來那些面目全非的焦屍,其中有一具就是我兒,只是不想讓母親傷心,才壓著沒外報,只說失蹤,我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