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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嬈這一番話,晏隨不感到詫異是不可能的,他知道這女子總是語出驚人,但沒想到她的夢竟然跟戰事有關,真是什麼都敢說。
但令晏隨更想不通的是他居然就信了。
從這邊到袞州,快馬加鞭也要個五六天,帶上一干人的話,就不好說了,如果魏嬈的夢成真,他趕到不及,後果不堪想像。
晏隨這時候顧不上談情說愛了,回到正院去找朱佑商議要事,一跨進門檻,就見他那大舅握住了姚氏的手不讓她走,姚氏看樣子不太樂意,掙扎著要走。
魏嬈跟在晏隨身後,看到這一幕,抬手把臉捂住。
長輩的風月之事,不能看不能聽,會長針眼的。
晏隨回頭,頓時無語,拉下魏嬈的手,讓她睜眼睛看清楚。
姚氏見外甥女在看,更惱了,揮出空著的另一隻手就是一巴掌,沒留勁,清清脆脆的一聲啪,聽得魏嬈心頭都是一顫。
她的這個姨母,是個狠人。
魏嬈不該向著外人,可她就是覺得此時有點蒙圈的朱大人好慘。
跟姨母一比,自己對晏隨好像過度寬容了。
人不能對比,一比較,鬧心的還是自己。
魏嬈默默挪動了腳步,跟著向她走來的姚氏一道,昂首邁步出了屋,回自己的小院裡去。
兩個在外說一不二,何等風光的男人靜默矗立,彼此看著對方的眼神裡,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嘲諷。
晏隨先開口:「其實,我比大舅還是好那麼一點。」
魏嬈在人前端著,人後還是乖的,想抱就能抱到。
朱佑輕嗤:「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彼此嘲諷一通,各自心裡舒坦了那麼一點,於是開始談正事。
晏隨提到自己先回袞州,把魏家人留在這裡,等他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再來接。
至於魏嬈說的那些話,晏隨半句不提,朱佑未必會信,還有可能疑心,對魏嬈有所戒備,更會笑話他一番,只是女子的一個夢,都能當真,真成了你的枕邊人,吹幾口涼風,你不得把這天下給掀了。
晏隨確實想掀了這天下,沒有魏嬈,他也一樣會做。
魏嬈的出現,讓他更加快了這個念頭,因為他不想他和她之間再有任何阻礙和不快。
晏隨當天安排了這邊的事情,連夜就要離開,走之前特意把雙胞胎叫過來,先將他們誇了一通,聽得他們陶陶然,再鄭重拜託一件事,如無必要,不要到處亂跑,有急事處理不了就找朱佑,他很樂意幫你們解憂。
一旁沒吭聲的朱佑臉色拉得比鍋底還沉,抱歉,他不是很樂意,又不是他兒子,他費那麼多心做什麼。
晏隨給雙胞胎洗腦過後,又把朱佑叫到一邊,意味深長道:「想想小姨母在魏家這麼多年,沒有魏家人的善待,能過得這麼舒心自在,你該感謝他們,她若在姚家,興許早就被打發給哪個落魄窮書生了。」
晏世子這張嘴,利索起來,能把躺進棺材裡的人又說得蹦出來,朱佑神情變了又變,最終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
他和姚氏單獨見的那一面,還不如不見。
他問她如今心意如何,魏家那丫頭都能嫁人了,她的責任也早已盡到,又何必死守著不放,再拖個幾年,真到了三十,便是生得再美,年歲擺在這裡,想嫁都未必有人要了。
朱佑也只是說說,別人不要,他要,可心裡還是有怨,堵著那口氣,沒能說出口,也有心急一急她。
誰料這女人更沒良心,居然說出嫁豬嫁狗都不嫁他的話,年齡長了,脾氣也漲了,比十幾歲的小姑娘更不好惹了。
朱佑從不為女人煩惱,三十年來為數不多的那麼幾次,都是因為同一個女人,但這種事跟小輩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