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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嬈腦子裡亂糟糟想這想那落不了定,突然間一聲悠長的狼嘯在靜謐夜空中驟然響起,彷彿從遠處傳來,又似近在咫尺,震得魏嬈神魂俱顫。
上一世,她就是被野狼追到樹下,不得已困了兩天,該不會又要重演歷史吧。
魏嬈緊繃著心絃,密切關注樹下男子的一舉一動,她在樹上隱蔽著,還算安全,他一個人坐在樹下,難道就一點都不怕。
還有兩個哥哥,這時候又在什麼地方,會不會遭遇不測,遇到了野獸又該如何自保。
魏嬈困在樹上進退兩難,如果她這時候喊他一聲會不會把他嚇到。
要是沒嚇到他,反而順手一個飛刀甩上來,她躲避不及落了下去,被繩索掉到半空中跟個懸樑自盡的女鬼似的,那就尷尬了。
這種可能絕對比她嚇到他的可能要大得多。
魏嬈實在是犯了愁。
她要不要露點馬腳讓晏隨主動發現她,然後想方設法解救困在樹上動彈不得的落難千金。
就在魏嬈猶疑不決的時候,樹下的晏世子動了,他隨手撿了根燒火棍往樹幹上敲了敲。
「差不多就行了,下來吧。」
魏嬈兩輩子最尷尬的時刻莫過於此了,想著怎麼讓人發現自己,結果人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任她心裡煎熬了幾個春秋,他一根燒火棍結束了所有。
「或者,我上去。」
晏隨在樹下轉了一圈,彎腰撿起一塊魏嬈兜裡不知何時掉落的豬肉脯,拿手擦了幾下,毫不嫌棄地送進了嘴裡。
吃完後,他又回到了篝火邊,倚在樹幹,閉眼靜坐。
魏嬈全神貫注看著男人一系列的舉動,越發看不懂了,他這是什麼意思?發現了,還是試探?
不想再折磨自己這點小腦袋了,魏嬈慢慢曲起柔韌的身體,彎過去繞開綁在樹幹上的繩索,一點點地下放,一手抓繩一手抱著樹幹,雙腳往下滑,有條不紊地從樹上落下。
兩腳踩到地面的那一刻,魏嬈不自覺長吁了口氣。
篝火釋放的熱量暖暖撲到身上,叫人難以抗拒,魏嬈的身體不聽使喚,自發走到了篝火邊,盤腿坐在了枯草堆上,當作看不到身旁那麼大個的人,自顧自烤起了火。
晏隨眼睛依然閉著,似乎在打坐冥思,多了個大活人都不曾察覺,火光映照在他身上,宛如一尊精雕細刻的佛像散發著聖潔眩目的光輝,叫人實在不忍心打擾。
魏嬈兩手托腮,以純欣賞的心情靜靜看著,大眼眨了一下,她捂著嘴無聲打了個哈欠,困了,好想睡。
等她打完了哈欠,再看向男人,一雙比火光還要簇亮的雙眼正直勾勾地望著她,魏嬈心神一陣蕩漾,若能跟這樣的男人生個小崽崽,無關風月情愛,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她有房子有金銀,想養幾個都行,不過養兒太累心,一個就夠了。
任憑晏世子如何神通廣大,料事如神,他也不可能猜到魏嬈這時候在想什麼,一個養在深閨的世家千金居然膽大到打起了男人身體獨有部位的鬼主意,還是用完就棄那種。
深山老林,孤男寡女,就連相對無言都多了幾分只可意會的綺色。
直到晏世子開口打破。
「那肉乾味道還不錯,可還有?」
男人啊,說他聰明,他又有時憨。
「世子就沒有別的要問?譬如我在樹上呆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晏隨從善如流:「那你呆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複述般的這麼一問,儼然不是魏嬈想要的感覺,她從腰間掛著的食袋裡取了兩塊肉乾遞給晏隨,再多就沒有了。
不是她小氣,而是哥哥們還沒找到,找到了又得多兩張嘴,得省著點吃,吃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