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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
姚氏又是一笑,輕輕搖了搖頭。這位八小姐說好也好,沒什麼壞心眼,說不好,那就是太捂著了,一點女兒心事,便是玩笑般說出來,誰又會真當回事,一覺醒來就忘得差不多了。
最近的驛站在陳縣,而明天午後才能到,所以今晚他們得在野外露營。除了雙胞胎頭一回出來,其他幾個男人都是在外闖蕩慣了的主,搭營帳燃篝火,生火做野食,一樣樣的來,有條不紊,看得幾個女眷直咂舌。
其中一道最讓人稱讚,朱侍衛燒著泥巴做的叫花雞,只是簡單抹上油,再撒點鹽,加些山裡特有的香料,吃上一口,唇齒間滿溢著肉香味,嫩而不膩,那種吃到美食特別歡暢的感覺,比做神仙還要快活。
魏姝和翠柳都是第一次吃,極力剋制,想要表現得矜持,但持筷子夾肉的手就沒停下來過。
魏嬈上輩子吃過一次,依稀還記得那個味兒,可跟這回吃到的一比,口感差了不少,就著這肉,她饅頭都多吃了兩個。
唯有姚氏最淡定,在市井長大的她就算沒吃過,也見識過不少,還頗有興致地聊起了美食。
「這樣的雞肉,切成絲兒拌到麵皮裡,蔥姜蒜末各來點兒,任你再挑的嘴兒,都得胃口大開,吃了還想吃。」
魏姝和翠柳已經忍不住地一臉嚮往,啃起饅頭都更起勁了,魏嬈還算穩得住,不過心裡也是記了一筆,等到了陳縣,一定要買足材料做份雞絲麵皮吃。
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魏嬈叫翠柳取了壇用野菜做的鹹菜,給那邊篝火堆旁的男人們加餐。
燒雞,配鹹菜,人間美味。
雙胞胎難得吃到這麼原汁原味的鄉野菜,兩張嘴就跟貔貅似的只進不出,魏嬈坐這邊都能聽到兩哥哥砸吧嘴兒的聲響,堂堂大家公子,還不如旁邊的江湖人士來得斯文。
楊晉吃著野菜,不覺想到了家鄉的味道,感慨萬千,將菜罈子挪到了朱侍衛跟前,叫他也嘗一嘗。
「這菜別瞧著黑,味兒真不錯,你試一口,不愛吃就吐出來,也沒什麼的。」
魏亭路上一直在觀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醜面男,內心越發浮現一個大膽的念頭,也想試他一試,持筷子夾了好大一坨野菜到男子手裡捏著的饅頭上,還很是無所知地打趣道:「這野菜是我小妹親手做的,連晏世子吃了都說好,朱侍衛這舌頭,難道比晏世子還要挑剔不成。」
新鮮的,和醃製過的能是一個味?
朱侍衛內心暗潮洶湧卻發作不得,淡然的目光落在那黑得像毒藥的菜糰子上,抬手送到了嘴邊,沒什麼表情的咬了一口。
楊晉有點不忍心,非常體貼地遞上水囊,卻被慢嚼細咽吃著野菜餡饅頭的男人推開,一口接著一口,停不下來了。
魏亭看得更樂呵,豎起拇指誇:「朱兄夠義氣,給面。」
入了夜,幾個男人商量後,每人守一個時辰,輪流換崗,雙胞胎算一個崗。
魏嬈睡到半夜,做了個夢驚醒過來,帳內亮著油燈,其餘三人睡得沉,魏嬈輕輕翻個身就坐了起來,拿過枕邊用衣物掩著的袖箭,穿上淡紫色外袍走了出去。
一輪彎月高掛在夜空,淡淡的一點光灑下來,遠不及篝火明亮,一抹身影抱劍靠坐在樹邊,火光照亮了他的模樣,彷彿在他身上鍍了圈聖光,那種奇異的吸引力讓人不知不覺就忽略了他那張傷痕累累的臉。
魏嬈定定望著男人側對她的身影,心頭猛地跳了那麼一下,解釋不清楚的微妙情緒在體內發酵,最終魏嬈想了又想,只能歸咎到夜色太美,人在眼裡的影像也跟著美化了。
簌簌幾下,風吹落葉發出的響動,男人垂下的眼皮子動了,朝魏嬈這邊看了過來,也止住了魏嬈欲走開的腳步。
視線碰撞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