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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不是?”我反問。
舒清歡哈哈笑了起來:“你怎麼會以為是閣主割掉了她們的舌頭。”他一笑起來,原本斜飛的劍眉就舒展了開來,清癯到冷然的臉上像是被度上了層釉彩,閃出溫潤的光華。
鳳來閣專收美男麼?想到初見他時我差點在心裡罵他棺材臉,真沒想到他笑起來的樣子也這麼好看。我不由自主的隨著笑笑,從餘光裡瞥到方初雪一反平日的恭敬知禮,像是第一次發現什麼東西一樣,有些發楞的看著舒清歡的笑臉。
舒清歡笑過,眼角里還含著笑意,問我:“你知道天啞門嗎?”
“知道啊,”我點頭:“不是蜀中的一個小門派嗎?聽說門規很奇怪,滿門上下全是被剪去舌頭的女子,掌門卻是一個青年男子。江湖上的人說天啞門其實是那位掌門為了滿足淫慾,強搶女子建起來的娼妓窩,為了不洩密,還把那些女子的舌頭都剪了,把天啞門說的十分邪惡。天啞門幾個月前不是被峨嵋派的驚情師太親自帶人剿滅了嗎?”
舒清歡淡笑著搖頭:“天啞門還沒滅,一水院中的那些侍女,就是原天啞門的弟子。”舒清歡看我驚訝,繼續解釋:“這其中的原委,說起來也簡單。峨嵋派素來只收女弟子,沒有男弟子,自創派來,每隔五年就會派人到各地尋找骨質好的八歲幼女帶到山上收為門徒,傳授學識武功。但尋訪者的眼光難免或有不準,每次總能有些幼女資質愚鈍,不是練武的材質,峨嵋派為了確保門下弟子水平不至參差,就把差的那些幼女剪掉舌頭丟棄。這些小女孩兒無法傾訴,又不識字,連把自己的遭遇講訴給他人聽都不行,被丟棄後就在山野村落間艱難生存,有些死去了,有些就活了下來。這種做法由來已久,峨嵋派聲威遠播,那些女孩兒的聲音又那麼微小,江湖中人就漸漸默許了這種行為。所謂天啞門,只是一個習武的青年看那些女孩兒經常在外受人凌辱,實在可憐,因此就建了個門派教授她們武功,給她們一個安身立命之所罷了。可這麼一來就踩了峨嵋派的尾巴,峨嵋派一來怕天啞門聲勢壯大,影響峨嵋派在江湖中的聲名,二來怕那些女孩兒修習了武功之後來找他們報復,因此就隨便找了個理由去討伐天啞門。”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這麼說是我們閣主從峨嵋派手下把那些可憐的啞女救回來了?她們原來的那個掌門呢?他一個青年男子不顧流言,創立門派收留那些可憐的女孩兒,真是令人欽佩。”
“就是軫水堂的宋堂主啊。”舒清歡笑:“你也見過他了吧。”
就是那個笑起來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睛的軫水堂堂主宋蔚曉?我在肚子裡暗暗嘀咕:離歌那姑娘眼光倒好。
我又想了一下:“閣主從峨嵋派手下救出了這些女孩兒,峨嵋派豈不是恨鳳來閣入骨?我們不就得罪了峨嵋派?”
舒清歡微微一哂:“我們鳳來閣得罪的門派多了。”說了一會兒話,舒清歡也不再進餐,丟下吃了一半兒的飯菜站起來,笑笑:“你跟著閣主,這種事情只會經歷的更多,慢慢的,那些名門大派的嘴臉,也會看清楚的更多。”
他說著,又笑了笑:“我今天說的話怎麼這麼多。”
陪他站起來的方初雪驀然插了一句:“壇主的話今天是很多。”她的語調靜如潭水,眼底裡卻有光亮一閃而逝。
舒清歡笑笑,不再說話,向我擺擺手走了,方初雪跟在他身後,轉身間,她投向我的目光居然複雜而波瀾洶湧。
現在鬼也看出來方初雪對舒清歡很有意思了,把我當成情敵了?有些好笑,我又不是那種男人看了都會著迷的傾城美人,只是天性所向,喜歡交朋友罷了,舒清歡估計也只是覺得和我說話輕鬆,才會聊了那麼多的。
沒心思管別人的情路坎坷,我埋頭吃飯。
吃完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