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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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年夜飯氣氛很好,眾人皆是江湖人士很多禮節該省的都省了,自然也不會去在意尋常人家的忌諱。一頓飯在異常輕鬆的氛圍中愉快地結束了,飯後幾位師兄陪著諸葛先生下棋,剩下的幾位便圍坐在一起侃著笑著憧憬著年後下山前往江湖歷練的情形。牧歌方才幫雲娘收拾好飯桌刷了碗,便被寧飛拉到了園中。
“師兄,這是?”牧歌指著園中一堆風乾的竹子問道。
“稍候便知。”寧飛長眉一挑朝牧歌眨眨眼道。
牧歌撇撇嘴。寧飛還是如此喜歡吊人胃口。暫且看看你究竟想做些什麼。只見寧飛從廚房抱來一小捆乾草堆到竹子下面。從袖中掏出一隻火摺子。輕輕一吹。乾草便著了起來。牧歌頓悟。看著迅速竄起地火苗。心頭亦竄過一道暖流。想不到自己隨口問了一句。寧飛竟記住了。“師兄。謝謝你!”牧歌笑著抬起頭看向寧飛。很真誠地道謝。很感激地微笑。
寧飛一愣。定定地看著火光下忽明忽暗地小臉。突然發覺牧歌長高了。依然清瘦卻帶了幾分英氣。不算太美。卻又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牧歌伸手晃了晃輕聲喚道:“師兄?”
“恩?”寧飛俊臉一紅。輕咳一聲道:“山下尋常百姓家年三十都會放爆竹。富人家會到鎮子上買一些加工過地爆竹。窮人家便直接燒一些竹子熱鬧熱鬧。”
“恩。我們那都放地。無極門年三十不放爆竹嗎?”牧歌拿起竹枝輕輕撥著火問道。
寧飛笑著點點頭道:“早些年山中弟子尚小。師父與雲姨便會燒些竹子熱鬧一番。近年來漸漸疏忽了。”
牧歌盯著火堆中嗞嗞冒水的竹子,肚皮裡那條八卦蟲亦跟著蠢蠢欲動起來,扔下竹枝湊近寧飛低聲問道:“師父與雲姨是不是那個關係?”
“那個關係?”寧飛歪著頭不解道。
“就是那個關係啊!”牧歌嘿嘿一笑,戳了戳寧飛道:“男人與女人的關係,師兄知道吧,啊?”
“男人與女人的關係?”寧飛微紅著臉看著火堆不知該如何作答,雖知牧歌與尋常女子不同,但能和一個男人說男人與女人的關係並且說得如此自然,還是有些吃驚,就算是江湖中的女子怕亦不能如此坦然。
“難道不是嗎?我看師父與雲娘就挺般配的。”牧歌搖搖頭略顯失望,轉了轉眼珠看著寧飛道:“咱們把他們湊成一對如何?師孃,師孃叫著多親切!”
寧飛揉了揉額頭有些無奈道:“在下十幾年前被師父帶入無極門時,雲姨已在無極門中,若是師父喜歡雲姨恐怕早已有師孃了。”
“或許是兩人都太含蓄了。”牧歌扶著下巴暗自思忖著今後該如何幫師父與雲姨開開竅。
半晌,火堆中的竹子終爆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響,牧歌興奮地蹦了起來,從前都是放煙花和鞭炮的,從未聽過如此純正的爆竹聲……
寧飛笑著拉住牧歌坐到火堆旁,這一坐便坐到了子夜,二人說了許多許多話。原來寧飛的老家在青州,那一年,他四歲,青州鬧了一場瘟疫,父母不幸雙雙染病拋下了年僅四歲的他。瘟疫爆發后街坊親戚都連夜搬離了青州,那時寧飛尚幼還不知瘟疫為何物,更不知該去向何處,便獨自一人在青州遊蕩了一月,餓了就撿些殘羹充飢,困了直接倒地而睡,有幾日甚至與城中野狗搶食,後來實在找不著吃的了便拔草吃,終有一日抵擋不住揪心的飢餓倒下了,蜷縮在路旁雜草堆中。路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有誰會去在意一個瘦骨嶙峋,渾身髒亂不堪的流浪兒。寧飛睜著眼等了三日,終撐不住緩緩閉上了眼,那時他甚至看到了父母在笑著朝自己招手,醒來後卻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正是諸葛無極,就在那一年諸葛無極將寧飛帶入了無極門。
牧歌託著下巴靜靜地聽著,大眼撲閃撲閃的,看不清究竟是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