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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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身上為何會泛冷?牧歌打了個冷顫縱身躍下城門,“吳盟主後會有期!”危險啊危險,不能再在雲州城待下去了。
吳情依舊站著站著心頭竟覺有些煩悶。她總是笑,齜牙咧嘴的一點都不好看,可為何會在夜深人靜時惦念起她的笑。她的眸子總是亮晶晶的,純淨得無絲毫雜質,偶爾會浮現出惡作劇般的調皮。或許就是因為這雙眸子,真應該剜了去。吳情,無情,本就不該有情。
江湖啊有時候就是一鍋粥熬著熬著就熬糊了。牧歌不願再去想雲州城水井被人下毒之事,哼著歌不急不慢地走著,挺悠閒挺瀟灑就是偶爾覺得有些寂寞。豐慶村那位傳說中的神醫必定不是易凡,依著他冷淡的性子怎會到豐慶村做善事。牧歌一直覺得她挺了解易凡的,若是路上橫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他必定會跨過去。他就是這麼個冷淡的性子,周遭的一切彷彿都與他無關似的。牧歌停住腳步仰起頭,原來他才是那片雲啊不為任何人停留的雲。
豐慶村是雲州城轄區內一個甚為普通的小村子,距雲州縣城十里路,村中僅五十六戶人家,清清靜靜的,很少有外人造訪。
豐慶村村頭坐著兩名村婦,一邊剝著豆角一邊拉著家常,你一言我一語的很是熱鬧,似乎在討論著有關神醫之事。牧歌覺著有趣就掠到樹上偷偷聽了會兒。
“狗子他娘。你瞧見神醫了麼?”紅衣村婦放下活兒拍了拍手。一副興致盎然地模樣。
“未瞧見。都怪土漢子。那日恰好隨他去做農活了。”藍衣村婦一面剝著豆角一面埋怨著。
“我瞧見了!”紅衣村婦停住活兒。黝黑地面頰浮上紅暈羞澀得如同方才知春地少女一般。
“你瞧見了?”藍衣村婦聽她這麼一說也來了興致。丟下手中豆角將凳子挪了挪湊近一些低聲問:“如何?俊不俊?”
“何止俊。簡直是仙人下凡!富貴他爹穿黃衣裳就跟村裡大黃狗似地。神醫穿黃衣裳怎麼看怎麼俊。”紅衣村婦搖搖頭抓起一把豆角又開始剝了起來。
“當初瞧著狗子他爹也挺俊地呢!”藍衣村婦盯著籃中豆角回憶著。微微泛紅地面頰洋溢著幸福地光澤。
牧歌掛在樹上捂著嘴樂得不行,兩位大嬸揹著自家漢子思春呢!等一下!黃衣仙人,黃衣?莫非是易凡?
“兩位嫂嫂。”牧歌跳下大樹咧著嘴笑嘻嘻地朝兩名村婦抱拳。
“嫂嫂?”兩名村婦看看牧歌又對視了一眼放聲大笑:“何時生出來這麼個俊俏的小公子。”
“神醫可還在村中?”牧歌看著二人兩隻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壞人。
“五日前就走了。還以為能多待些日子呢!”紅衣村婦嘆息。
“可是穿黃衣,略比我年長一些,這般高?”牧歌將手放到頭頂比劃了一下問道。
紅衣村婦點點頭,“小公子認識他?”
若真是易凡依著他的性子怎會給雲州城百姓送來解藥,怎會免費替村民診治?曾經以為她是瞭解易凡的。牧歌心中突然變得煩躁無比,易凡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了,或許從未真正地瞭解過他!
兩名村婦看著牧歌一會兒嘆氣一會兒使勁揉著頭髮自言自語,突然有些醒悟過來,這位小公子怕是找神醫看病的。據說有一種瘋症叫失心瘋,症狀還與這位小公子有些像。他背了長劍,危險啊危險!兩名村婦臉色一變丟下竹籃子木凳子一陣風似的跑回了村子。
“兩位嫂嫂可知南?”牧歌笑眯眯地抬起頭僵住,人不見了。
三十年前豐慶村中確實有一戶姓南的人家,只是二十年前便搬走了,至於搬到何處去了村中無人知曉,只有一位老人依稀有些印象說是去了青州。
牧歌垂著腦袋悻悻地走著,青州之大該去何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