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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之請,我家那個孫子阿友……”紀瞻眼皮一抬,看到王導又搬進來幾個箱子,態度確實是好,紀瞻倒是也不在乎那些錢財,只是覺得陸家太過霸道,但出於多年的情意又不好明著撕破臉面。
“實不相瞞,現在世子殿下就在府上學習,思遠兄如果放心,紀友就住在王府也可。”王導自然知道這個老頭對這些錢,遠沒有他那個孫子重視,如果能握在手裡,那這個老頭就算拿下了。
“茂弘賢弟的好意,愚兄心領了,咱們兩家門對門,喊一嗓子兩家都聽得到。”紀瞻拒絕了對方的請求,並且大手一揮,“留下一個箱,剩下的都給薛老爺送過去,就說他思遠老哥請他過府喝酒。”
不多時,薛兼薛令長就來到了紀瞻府上,看到王導也在,就是一愣。
薛兼不由得問道,“思遠兄,怎麼還有外人在,哪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紀瞻搖搖頭,“不,你來得正是時候,你也知道阿友這孩子命苦,父母都死得早,孤零零一個人,和我這個老頭子相依為命。”
薛兼心裡一陣羊駝在奔跑,你兒子兒媳沒了,和我說得著嗎?
紀瞻繼續說道,“這不是茂弘兄新來,想給孩子們找個讀書的地方,就想起了世代傅東宮的薛府,請你老哥我,來做這個中間人,讓你來當這個教習先生。”
薛兼一腦袋問號,心想你思遠老哥的才學,教不了幾個小孩子?
紀瞻也神神秘秘的補充到,“算是令長賢弟,薛家就是三世傅東宮,這可是美談啊?”
傅東宮?這話說得不能再直白了,在座又哪有一個糊塗人,薛兼立馬就明白了紀瞻的意思,“還是思遠老兄瞭解我,我就喜歡和孩子們在一起,那種天真爛漫,是裝不出來的。這差事我應下了。”
王導自然是千恩萬謝,但還是沒有起身的意思。
紀瞻就不得不問了,“茂弘兄還有事情?”
王導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還得請思遠兄,當回媒人。我家那個小子,年齡不大,心思挺多,也不知道哪天碰到了陸府的小姐,說什麼也要娶來,我哪,又出了名的怕媳婦,不怕老兄笑話,我那個曹氏,敢拎著刀滿大街追著我砍。”
“哈哈,小事,小事。陸士瑤這點面子還能不給我嗎?大家為他們陸家已經做出很多犧牲了。已經很對不起茂弘了。”
紀瞻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畢竟這麼多年,自從鶴唳華亭之後,陸家的老少,全由他庇護周全,才漸漸又恢復了元氣。
可是,讓紀瞻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陸士瑤是一點面子也沒有給,回得話還特別難聽。
“培無松柏,薰蕕不同器。玩雖不才,義不能為亂倫之始。”
這話說得,紀瞻轉達的時候,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但王導卻沒有氣惱,也沒有用權勢脅迫,甚至還託紀瞻給陸府送去了江南難得一見的稀罕物——洛陽乳酪。
可這個陸玩又作妖了,吃了乳酪,就把自己裝成了病人,還說什麼——竟幾為傖鬼的話。
紀瞻即便作為他們陸家多年的好友,也看不過去了,不同意就不同意吧?犯不著這樣侮辱人,吃個乳酪就把你陸玩吃死了?
就連紀瞻都想衝過去揍他一頓,但人家王導就是高風亮節,一點沒往心裡去,不但沒往心裡去,還沒有揭穿他,甚至去請了名醫葛洪來給陸玩看病,搞得紀瞻都不好意思。
王導的這些舉動,雖然沒有拉攏到陸家,但其他人都看在眼裡,這明顯就是陸家欺負老實人哪。
再加上王府裡的學堂越辦越大,什麼郭璞、葛洪都當了府裡的教習,各家自然也想辦法送孩子到王府學習。
這下,王導反而利用大家的同情,和江南士族的關係一下子就拉進了,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