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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能,德妃本就對上次那事心存芥蒂,若她這次敢上前,恐怕德妃這次會活剮了她。
因此她非但不能上前,還得想辦法拒絕。
姜姝硯跪在地上未動,思緒飛速旋轉,思忖著脫身之法。
躊躇半晌,才拱手行禮,“奴婢醫術不精,不敢獻醜,請陛下恕罪。”
慶安帝大笑著擺了擺手,“太醫院的考核嚴苛,你既能入太醫院當醫女,說明還是有幾分本事在的。”
“陛下……”姜姝硯凝神,又慌忙開口。
然而不過才說了兩個字,德妃便嚴厲呵斥,眉間帶著怒氣,“放肆,陛下讓你診你就過來診,若陛下龍體有任何損失,你可承擔的起?”
姜姝硯呼吸一滯,將頭埋的更深,“奴婢不敢,請陛下娘娘恕罪。”
“那還不趕緊過來給陛下診脈。”德妃嗓音陰沉,疾言厲色。
她僵硬的站起身,呼吸沉重,低垂著腦袋,視線落在腳下青色緞面繡鞋上。
步伐沉重的走向一旁的扶手矮椅和案几邊,從拿出藥箱裡面的脈枕放在案几上,示意慶安帝將手放上去,“陛下請。”
姜姝硯跪在案几前為慶安帝號脈,全程視線都落在她手指的關節上。
雖然她安分守己,並未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但整個人卻是如芒在背,德妃的視線宛如一把刀子,刀刀落在她身上。
不見血,卻異常的疼。
診完脈,姜姝硯思量片刻,拱手回話,“陛下眼角酸澀,是因肝火旺盛,肝氣鬱結導致,以丹皮、黃芪等入藥,連服三日,便可疏肝解鬱,涼血清熱。”
慶安帝凝眉,威嚴的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目光凌厲,帶著屬於上位者的威壓。
彼時殿內一片安靜,靜得彷彿能聽見自己惶恐跳動的心跳聲。
姜姝硯低垂著頭,半晌沒有聽到慶安帝的聲音,壓下內心的慌亂,將頭埋得更低了些。
正斟酌著措辭找補,倏地,上方的慶安帝出聲大笑,“哈哈哈……”
邊笑邊看向德妃,握上德妃的手,眼底帶著不予吝嗇的讚賞,“愛妃,你這醫女找的不錯,太醫院的太醫今日給朕診脈時也這樣說。”
只是這讚賞是對德妃還是對著姜姝硯的,恐怕就只有慶安帝自己知道。
德妃原本放下的心又突然高高提起,僵硬的彎了彎唇角,面上神情十分違心,“謝陛下誇獎。”
姜姝硯暗自抿唇,眼眸微轉,正準備順著德妃的話往下接,此時離開也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話到了嘴邊,還未來得及開口,德妃便率先道:“陛下,臣妾今日讓御膳房新做了點心,陛下快來嚐嚐。”
邊說邊扶著慶安帝起身,只是慶安帝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著急,“愛妃莫急,朕還有幾個問題要問她。”
德妃猛地一僵,臉上神色越發不好,笑容也徹底僵在臉上。
慶安帝召著姜姝硯起身,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又接著道:“你的醫術是師承何人?”
姜姝硯低垂著頭,站姿規矩刻板,低眉順眼,“奴婢從小跟著父母學習。”
“女戒,女訓可曾讀過?”慶安帝端坐著,又問。
姜姝硯聽到這話,眼波流轉,斟酌了些措辭,才小心翼翼道:“未曾,奴婢自小隻讀過醫書。”
慶安帝垂眸沉吟,朝著她擺了擺手,“朕知道了,退下吧!”
“是。”姜姝硯應下,躬身退出殿內之時,她抬眼去看德妃的臉色,德妃此時正扶著慶安帝朝著內殿走去。
她轉身期間,德妃也剛好側頭過來。
兩人對上視線,德妃秋水瞳孔中帶著些厲色,顯然是對今日之事有些不滿。
她退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