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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打給傅驍。
電話響到三聲被人接起,&ldo;站軍姿會嗎?去院裡找個顯眼的地方站著。&rdo;
說罷,不等傅祁回應,傅驍已將電話結束通話。
傅祁看著暗下來的手機螢幕,雖不知傅驍是何用意,但還是依言照做。
他步行著再次來到院門口,與陳哥互敬禮。
&ldo;這次能進嗎?&rdo;傅祁笑著問。
陳哥瞪他一眼,不說話,也沒阻攔。
傅祁便逕自走入院中,尋思著自己站在哪處才算是最顯眼。
目光搜尋一圈,最後乾脆選在傅伯父所在辦公室的樓下,稍息立正,開始站軍姿。
傅祁的軍姿,是自小經傅父一手調|教出來的,不僅站得筆直端正,還站得瀟灑漂亮。
遠遠望去,像極一株迎風而立的松柏,挺立其中。
是以來往軍官路過他身前,總要多留心看上兩眼,遇到相熟的人,更是免不了被打趣一番。
聽著眾人的調侃,傅祁也不覺得惱,就這樣臉不紅氣不喘地站在原地任人玩笑。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辦公室裡的傅伯父和傅驍已將他在立在樓下的模樣,盡收眼底。
傅伯父雙手背在身後,立於窗前,垂眸看著樓下不時被人打趣的侄子,心裡默默地盤算著他站軍姿這一會兒功夫,訊息大約已經傳遍整棟辦公樓。
&ldo;他也不嫌丟人。&rdo;傅伯父輕哼一聲,睨著端坐在辦公桌旁的兒子,&ldo;你們兄弟倆這是商量好的?你一大早跑我這來,就為了讓我看他這齣苦肉計?&rdo;
&ldo;不是。&rdo;
傅驍直視牆面上那一面鮮艷的紅旗,直言道:&ldo;讓他站軍姿這主意,是我三個小時前剛想出來的。&rdo;
&ldo;真出息!&rdo;傅伯父笑罵一句,&ldo;你這些年在邊防,別的本事不見精進,跟你老子耍滑頭的本事倒是越來越順溜了。&rdo;
&ldo;別的本事自然學了。&rdo;傅驍不在意地笑一笑,只是那笑意淺淡,未及眼底,&ldo;可這會兒我空有一身本事,也無濟於事。&rdo;
傅伯父聽出兒子話裡的深意,手上準備沏茶的動作便是一頓,腦海里也不由得想起慕北那個孩子。
這麼多年,傅伯父也算是看著那小姑娘長大的,也早已在心中將她看做是自家的兒媳婦看待。
如今天人永隔,他白髮人送黑髮人,說不心疼,都是假的。
但傅驍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更希望他能早一點走出傷痛。為這段已經註定無疾而終的感情,徹底畫上一個句號。
&ldo;兒子,&rdo;傅伯父將茶杯蓄滿熱水,看著杯中騰起的熱氣,長嘆道:&ldo;你怪我當年把你調去駐藏嗎?若非如此,興許也不會耽誤你和小北這麼多年。&rdo;
那時,慕北雖是她家裡這一輩兒裡年紀最小,卻最不受寵的孩子,但她的存在於家族而言,也並非全無意義。
所以當慕北為了傅驍,毅然拒絕家裡的老爺子一早為她訂下的婚事時,老爺子不出意外地異常震怒。
從小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孫女,忽然為了一個野小子忤逆他,這叫他怎麼能忍?
老爺子早年也是部隊出身,雖退休在家,但餘威仍在。那年恰逢傅驍軍校畢業,傅伯父原想把他扔到基層去歷練幾年,沒成想老爺子一通電話打到傅伯父的上司那兒,直接壓下一紙調令,由傅伯父親自簽字將兒子扔去西藏。
而慕北得知訊息後,知道事已至此無法挽回,哭著送走了傅驍,當晚就偷偷出了國,留書給家裡老爺子的話是‐‐生命誠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