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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徵,長徵。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什麼時候呢?
八歲,翟念小學二年級開學的第一天。
有一個男孩子忽然出現在她身邊,微笑著對她說:&ldo;我叫長徵,紅軍長徵的那個長徵。我可以坐你旁邊的位置嗎?&rdo;
彼時,那個名叫長徵的男孩,還是一個小小少年,面容白皙,五官精緻,微笑時會露出一點虎牙尖尖兒。背後的陽光落滿衣衫,像是天使張開一雙美麗的大翅膀。
那時,翟念最喜歡看他笑,她喜歡看到他的小虎牙,因為她也有一顆虎牙,笑著的時候,也同樣會露出一點白生生的小牙尖兒。
只是當年懵懂的翟念並不知道,從那以後,這個名叫長徵的小小少年,會在今後的歲月裡陪伴她十年之久。
並成為是她整個青春裡,唯一愛過的男孩。
他陪她走過十年青春,她看著他從小小少年長成少年模樣。
然後,他走了,去追求自己的夢想。
留下她一個人,被放逐世間,苟延殘喘。
那時,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ldo;長徵,我們永遠不要再見面了。&rdo;
魏苒千叮嚀萬囑咐地讓翟念留在家裡等著她來,但當她來到翟念家裡時,翟念卻早已不知所蹤。
她找過所有翟念可能出現的地方,全都一無所獲,無奈之下,只好撥通了傅祁的電話。
魏苒的電話打來之前,傅祁剛巧送走今天約他見面的患者家屬。
對方是一位姓&ldo;曹&rdo;的年輕女士,年紀約莫二十五六歲,興許是剛從法國歸來的緣故,語氣中總是帶著一點趾高氣揚的意味,讓人不喜。
談話間的氛圍並不算太好,如果不是院長特意陪著對方前來找他,傅祁想,他大約很快就會送客。
院長陪著傅祁將這位曹小姐送離醫院,回身看著傅祁,也頗有些無奈,&ldo;這是我老戰友的孩子。&rdo;
兩人邊說邊往回走。
&ldo;老戰友去世後,她們母女過了一段苦日子,後來她母親改嫁,我也好多年沒再見過她。&rdo;院長長嘆道:&ldo;一晃七八年,她也要嫁人了。&rdo;
傅祁點點頭,對此不置可否。
剛巧電梯停在腦外科所在的樓層,傅祁向院長打過招呼後,先一步踏出電梯。走向辦公室時,傅祁還在心裡盤算著今晚要帶著翟念去哪裡吃飯。
就在此時,魏苒的電話突至。
傅祁接通後,只聽到對方說:&ldo;念念,不見了。&rdo;
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呢?
她不是好好地在家裡等他回家的嗎?
傅祁顧不上思考他不在翟念身邊的這一小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以最快地速度驅車來到翟念家中。
開啟門時的一瞬,傅祁恍然間覺得一切其實和他早晨離開前並無區別。
然而終究是不一樣的。
門後的角落裡有一個被摔壞的座機聽筒,翟念吃剩下的早餐凌亂地放在餐桌上,書房裡還有她未收起的筆墨。
傅祁走過去,拿起那張寫滿了他名字的宣紙看了又看,眼底、心裡全是疼惜。
念念,念念,你去哪兒了?
彼時,燈紅柳綠的酒吧裡,翟念坐在吧檯前,一手撐頭,一手隨意地玩著骰子,不論輸贏,都自罰一杯酒。
酒,是這酒吧裡最烈的酒;人,是這聲色場裡最艷的玫瑰。
不是沒人騷擾,只是都被翟念眼中的寒意嚇退。只好遠遠地看著,等著,等著這誘人的獵物何時醉了,睡了,落入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