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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中午吃過飯,聞螢打掃廚餘,用冷鹽水泡上櫻桃,走到客廳開啟風扇。
坐到趙姝萍身邊,聞螢握住她一隻手,溫聲問:&ldo;媽媽,林謹承爸爸只和你來往嗎?&rdo;
&ldo;沒有,還有好幾個其他地方的……&rdo;
&ldo;那就對了,不一定是你呀!興許別人也這麼做了。&rdo;
&ldo;真的嗎?&rdo;趙姝萍看著她,眼睛悽惶地轉動,嗓子喑啞,彷彿隨時都會哭出來。
這模樣叫聞螢很不落忍。
自打記事起,趙姝萍就是強勢的,揍聞螢從不手軟,同時充滿了小街居民的共同特點‐‐貪婪且滑頭,膽小也偽善,容易情緒化,還十分的懶散。
和同學的媽媽比較起來,趙姝萍一度讓聞螢羞恥、厭惡,想要逃離。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的人,帶著女兒磕磕絆絆走到今天,還能存下一筆錢?
聞螢不再猶豫,說出思慮多日的想法:&ldo;媽媽,你回家吧,回那個很久沒去過的家鄉。現在已經碰到最壞的情況了。&rdo;
趙姝萍先是一愣,隨後嗚咽著,終於控制不住地大哭。
她哭得肝腸寸斷,好像目睹一把火,將她苦心經營的生活全燒乾淨。
聞螢眼眶通紅,哽咽著安慰:&ldo;等我找到你的永無島,就接你回來。&rdo;
不確定趙姝萍是否聽懂,也不確定自己能否做到。
聞螢甚至不知道,她擎起火把,該走向何方。
但從這一刻起,她的願望不再只是樸實的&ldo;平安活下去&rdo;。
六月下旬,聞螢送走了趙姝萍。
回到空無一人的家中,開門卷進一襲燠熱的空氣。
前所未有的疲憊兜頭澆下,聞螢鎖好門,四仰八叉地倒在涼蓆上昏睡一整天。
清晨起床洗個澡,煮開一鍋湯,準備下面的時候,她想起林謹承。
馬上要回學校填報志願了,他會去嗎?
午後天陰下來,聞螢臨出門時往包裡塞進一把摺疊傘,手裡提著垃圾袋,回頭再看一眼擺放客廳裡的幾個大紙箱。
既然再有兩個多月,女兒就要去大學讀書,趙姝萍整理出一些大件,打算轉賣二手。
本來想賣妥了再離開,但聞螢怕她以目前的狀態撐不下去,便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可以搞定。
其實心裡並沒有譜。
可好歹試一試。
拿定主意後,聞螢輕鬆了一些,按鬱素給的地址去找林謹承。
這才發現原來他就住南湖旁邊,難怪上次看焰火提早到了。
確切說來,林謹承住南湖的別墅,那裡是本市最早建立的富人區。
保安看聞螢單槍匹馬,目光鬼祟,便攔下她。問清是找林謹承後,對方朝身後的同事使眼色,稱要給業主電話確認才能放行。
聞螢不做聲地拿出手機撥號,保安面色詭異地笑:&ldo;小姑娘,那房子死過人哎,你一個人去不怕嗎?&rdo;
她不理會,接通後把手機遞去。
保安恭敬地應兩聲,掛了線,訕訕地給聞螢指路。
小區把樹種成了植物園,只有房屋的尖角隱隱可見。
涼風捲起裙擺,聞螢用手壓平。樹冠的枝葉相拂,沙沙聲繾綣入耳。
天空淡墨色,雲海翻湧,清冽的植物氣味混入呼吸,大雨將至的潮濕困住面板。
林肇言暴斃家中的訊息大約傳開了,從大門到房門竟全部虛掩著,像是不擔心有人敢靠近。
聞螢沒聽說林謹承還有別的親戚,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