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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大堂副理尷尬地一頓，&ldo;那不打擾你和你女朋友。&rdo;
林謹承沉默。
大堂副理接著說：&ldo;改天帶她出來，大家一起吃飯啊。&rdo;
&ldo;我也還沒有談戀愛。&rdo;
大堂副理安靜幾秒，顯然碰見了棘手的情況。
但他隨即上道地笑起來，輕咳：&ldo;林經理年輕有為，受歡迎很正常，那不打擾你們的好事。&rdo;
隨後他們低聲又說了什麼，聞螢聽不清了。
她心裡驟然一空。
朦朧視野中，好像看到曾經住在小街時，陽臺向陰的那一面牆爬滿了青苔。
大片灰暗的濕綠色，提醒著有些東西不能見太陽。
等到聞螢繫好浴袍，林謹承推門進來。
&ldo;不等我了嗎?&rdo;他低聲說著，手不老實地往她領口探入。
&ldo;我洗好啦!&rdo;聞螢咧嘴大笑，同時擰身躲開他的手，&ldo;你自己再沖一下，我要花大面積時間詳讀你的檔案了!&rdo;
見她一臉開懷，林謹承倒有些意外地愣住。
剛開始需要抓住一些證據，不停確認。
那晚看過他手臂的傷口，聞螢就滿足了。
單靠那條殷紅的血線，她可以走很遠很遠。
好像小時候聽趙姝萍講故事，聞螢幻想人在水下待久了，會不會也長出魚鰓?
她覺得自己現在長出來了。
自從李達豪青春痘消除，前額光潔一片，在聞螢面前的出鏡率大幅提升。
餐飲開檔時，蘭靖會劃分各自的臺位區域，每個人負責自己那一塊的衛生和客人用餐。
看到聞螢手忙腳亂，李達豪總會湊過來幫忙，哪怕他連餐具都沒擺好，被蘭靖罵了幾次也不在意。
但是聞螢過意不去，&ldo;別管我了，小心客人投訴你。&rdo;
&ldo;不會的，那桌客人好說話。&rdo;
&ldo;你這都知道?&rdo;
&ldo;我也算閱人無數了，什麼樣的客人當然一眼就看出來。&rdo;
&ldo;那謝謝你了。&rdo;聞螢揚眉一笑，&ldo;對了，我上次聽江雙喜說，你們平時喜歡玩麻將?&rdo;
&ldo;噓!&rdo;李達豪緊張地把她拽到一邊，壓低聲音，&ldo;他怎麼連這個都告訴你!嘴巴真多!&rdo;
&ldo;真的嗎?&rdo;
&ldo;我、我就是偶爾打兩圈消遣，不是賭!&rdo;
&ldo;哦。&rdo;聞螢看他如臨大敵的表情，掩唇笑了笑，&ldo;放心，不會說出去的，我認識朋友開了新的麻將館，要是有空可以關照下。&rdo;
&ldo;好啊!&rdo;
李達豪笑容淳樸，很快在手機上記下麻將館的地址。
聞螢盯著他打字的動作，暗忖林謹承這是玩哪一套，怎麼突然想到介紹麻將館了。
李達豪果然夠義氣，晚上就吆三喝四地找人去光顧。
可惜他走後不久，聞螢就後悔了。
餐廳角落的一桌客人傍晚六點多來，到了晚上十一點仍沒有絲毫想走的意思。
今晚輪到聞螢值夜班，要等最後一桌客人結帳離店，撤臺整理，檢查過各區域的水電才能下班。
這幾個人早就吃好了，抱著幾瓶酒喝到現在。
他們都是二十多歲的模樣，文身爬過整條手臂，眼神冷厲，看著很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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