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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鬱素倒是麻煩些。
聞螢說，是某天在校外被包曼盈和同夥圍堵，林謹承路過的時候說了兩句，結果惹惱了她。包曼盈便放話，說以後天天來堵，看他能干涉多久。
鬱素眼珠子滴溜溜地轉，&ldo;哦，原來他那麼熱心。那為什麼有他在，包曼盈就不敢動手?&rdo;
&ldo;熱心?我倒覺得，就是相互較勁吧。&rdo;聞螢心虛地辯解，見她沒什麼反應，又說，&ldo;我聽林謹承說，包曼盈叔叔是鴻海飯店的供貨商，和他爸有生意往來。舅舅呢，以前還是林謹承他爸的司機，反正牽連不少。&rdo;
&ldo;看來你瞭解得很清楚嘛。&rdo;鬱素似笑非笑地盯著聞螢，後者心裡一陣發慌。
鬱素平日看著粗線條，某些時候卻敏銳得讓人害怕，她若有所思地托起下巴：&ldo;我對林謹承認識不多，不過覺得他不是那種會跟人較勁的型別，反倒對大部分的事都不怎麼在意。&rdo;
&ldo;嗯。&rdo;聞螢認同地點頭。
她也承認林謹承環保得過分，說話做事相當節能。
&ldo;很聰明的一個人，還是個遊戲高手。&rdo;
&ldo;遊戲?網遊嗎?&rdo;
鬱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出彎彎的月牙眼：&ldo;你玩不過他，要小心沉迷。&rdo;
&ldo;說、說什麼呢……&rdo;聞螢不自在地撥弄劉海，躲避她的目光。
交往越深，聞螢越發現，鬱素對人不設防。
這樣的坦誠，讓聞螢開始有了愧疚，但她就是做不到和盤托出，比如與林謹承的交易。
‐‐能不能讓我獨自佔有這個秘密。
‐‐我不想告訴你了。
上課鈴聲為聊天畫上休止符，聞螢盯著鬱素的側臉，衝動丟擲深埋已久的問題：&ldo;鬱素，你說對他沒意思，那你覺得他……對你……會不會……&rdo;
&ldo;這我就不知道了，至少他從沒和我說過。&rdo;鬱素措辭公允，表情也十分坦蕩，&ldo;這麼說吧，我之前在外地讀書，假期才會來這，後來在鴻海飯店認識他。我們常常一起聯機打遊戲，他大概把我當成男生了。不過……&rdo;
聞螢豎起了耳朵。
&ldo;他這個人，確實抗拒和異性身體接觸。&rdo;
抗拒和異性身體接觸。
突然間，他離奇的舉動一部分順理成章了。
為什麼沒有緋聞，為什麼對來告白的女生態度惡劣而對暗戀的人溫和，為什麼碰到她手的時候會露出嫌棄的表情。
聞螢有些隱隱的開心，起碼他和鬱素走得近，正好說明瞭他們不來電。
那他對男的就不抗拒了嗎?
這麼想著，她順口問了出來：&ldo;你……喜歡男生嗎?&rdo;
林謹承正彎著腰，用一根喝汽水的塑膠吸管緩慢滑過她領口的一小塊面板，聽到這話不由得一頓，眼睫上掃著瞟去。
冷淡神色像在無聲詢問&ldo;你是傻x嗎&rdo;。
傍晚六點。
多媒體中心後的小竹林，微風吹動竹葉的簌簌聲劃過耳際。夕陽往地上斜拉一道高挑瘦削的影子，不時被搖晃的竹枝覆蓋，空氣中漫溢清冽的植物氣味。
如果這時有人從樓上的視窗探頭，只能看到一個研究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