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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了撇嘴角，任以行掏出手機，&ldo;都辦妥了？……很好。&rdo;

回家的時候路過超市，胡小塗進去拎了幾大包促銷泡麵，優惠裝，買一送一。拿鑰匙開門的時候看見貼在門上的催款單，胡小塗本就褶皺不堪的心又揪了一下。

胡小塗盤腿坐在床上算帳，扣去給牛郎的一千塊，再扣去水電煤氣費，再再扣去遲到幾次被罰去的工資，這個月的生活費所剩無幾。偏偏林嘉又這個月結婚，她說是不去，能不去嗎？可去了穿什麼？她拿什麼買？

新聞聯播裡放著千篇一律的說辭，農民漲收，城市發展，社會經濟穩健提高，神州各地形勢一片大好。胡小塗&ldo;啪&rdo;的一聲關了電視，省電費。

一頭悶進被子裡，英雄為錢所困，可她不是英雄，她就是一尋常小老百姓，想過點舒心的日子而已，有這麼難麼？手機鈴卻在這時候很不應景地響起。

胡小塗看清來電人，瞬間把所有怒氣都轉嫁到這個替罪羊身上，她抓起電話便嚷嚷，&ldo;你丫還知道來個電話啊。&rdo;

蘇蜜在另一頭訕笑，&ldo;小糊塗……對不起嘛……那天晚上提前走了沒來得及告訴你……再也不敢了……&rdo;

胡小塗哼了一聲，&ldo;你是光顧著跟牛郎嗨了吧？&rdo;

&ldo;啊屁！說著就來氣，我連牛郎半個人影都沒見著，直接被廖之予拎走了。&rdo;

胡小塗愣，&ldo;你家廖大人不是還在巴黎走秀麼，這麼快就回來監工了？&rdo;

蘇蜜頓了頓，立刻換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語氣，&ldo;丫的他見老孃好欺負，還沒結婚便當煮飯洗衣婆使喚了。小糊塗我跟你說啊，男人絕對不能慣，越慣越蹬鼻子上臉。&rdo;

胡小塗笑，&ldo;行了，別跟我這個三無人員窮顯擺。&rdo;

蘇蜜嘆口氣，轉了話鋒，&ldo;哎，我問你，和牛郎玩到底是什麼感覺啊？&rdo;

&ldo;沒感覺。&rdo;

&ldo;那你們都聊什麼了？&rdo;

胡小塗認真地想了想，好像她跟牛郎什麼都沒聊過。便只好如實回答。

蘇蜜一驚一乍，&ldo;那你們一晚上都幹嘛了？小糊塗……你不是……把初夜給了牛郎了吧？&rdo;

胡小塗一口氣沒順好，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她努力平復著心中的憤懣情緒，波瀾不驚道，&ldo;你當我白痴啊。&rdo;

胡小塗頓時覺得，自己罵自己的感覺挺微妙，結果就變本加厲地補了句，&ldo;我又不是性饑渴，還沒飢不擇食到腦殘眼瞎的地步。&rdo;啊呸！

蘇蜜在另一頭聽著，狐狸與生俱來的精明讓她更加懷疑，便軟下聲音，好言相勸，&ldo;小糊塗，初夜沒了就沒了，沒必要這麼詛咒自己，啊。&rdo;

胡小塗險些手抖把拿不穩手機，故作鎮定道，&ldo;我沒和他睡。&rdo;

蘇蜜側隱隱地笑，&ldo;行了，咱倆認識多少年了，我還不清楚你？&rdo;

&ldo;不是，狐狸，這事關原則性問題，我必須跟你講清楚，我真的沒和他睡。&rdo;胡小塗說的一板一眼，義正言辭，甚至連自己都要信了這個謊言。

蘇蜜沉默了半分鐘，突然尖叫出口，&ldo;小糊塗你丫真挫到把初夜睡給牛郎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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