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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套的樣子,算了,管他呢!
“你不是還有事要去辦?你去吧,不用擔心我。”沈黎清下了車,爬在搖下的車窗上朝觀庭樾拋了個媚眼,“我很快就回去,保證不拖你後腿。”
“嗯。”觀庭樾應道。
沈黎清說完就轉身朝沈宅走去,沒人發現地是,在轉頭的彈指片刻間,他臉上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全然淡化,直到消失。
沈宅。
這個地方和他那上了鎖的記憶中的模樣沒什麼變化,花園裡的那股淡香摻雜著隱現的苦味,白壁棕瓦,魚翔淺底,和他童年的印象相差無幾。
“黎清少爺,您,您怎麼回來了?”傭人看到沈黎清手裡的掃帚險些掉在地上,那一臉的驚愕擺明了是在問“你這個瘟神怎麼又來了?”
沈家難得還有認識沈黎清的老人,沈黎清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挑:“我不能來?”
傭人自知說錯了話,立刻堆笑:“哪裡的話,您是主人,您自個的家還不是想回就回嗎?都是我這嘴欠,我想說的意思是您回來之前我也沒準備一下,是我的失職……”
這些傭人原本其實不是現在油嘴滑舌的樣子,大概是被他爹後娶的那個女人給調教出的規矩。
沈黎清雙手放在西裝口袋裡,抬頭看了一眼大門前茁壯生長的藤蔓,淡淡道:“就是回來看看,別緊張。”
那傭人愣了愣,這才敢重新抬起頭看向沈黎清,和多年前那個發起瘋來十頭牛都拉不住的小娃娃相比,如今的沈黎清顯得成熟穩重,自然也冷淡多了。
傭人難免唏噓,當年的小孩子如今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其實話說回來,也不怪沈黎清當年把沈家鬧得人仰馬翻,當年的沈黎清也不過是個剛失去母親的孩子啊。
“怎麼?有話想對我說麼。”沈黎清瞥向他。
傭人趕緊搖頭,“我這就去告訴沈先生和夫人,黎清少爺回來了。”
沈黎清目光一黯,淡笑:“夫人?”
傭人剛放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欲辯無詞地哆嗦了一下嘴唇,硬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不用告訴他們了,我人都到了,還怕他們見不到我麼。”沈黎清說完便拉開門走了進去。
客廳裡燃燒著檀香,幽靜而古樸,據說是他那個後媽喜歡吃齋唸佛,所以家裡常年飄著寺廟的焚香味。
沈宅面積不小,沈黎清一時間找不到沈書晚的位置,只好發了條簡訊,只不過訊息宛如石沉大海,隔了幾分鐘也沒見到迴音。
沈黎清開始有些煩躁,家裡打掃的傭人看到他皆是一臉驚訝,好在沈家從不留蠢笨之人,看到他的樣子也大致推測得出是沈常林的大兒子——那個名聲如雷貫耳的煞星本尊。
走到書房門前,沈黎清毫不意外地聽到了爭吵的聲音,似乎還混雜著沈書晚的哭聲。
“你到底是誰親生的!?這麼向著你那個哥哥,你不如就讓他養你吧!我白養你了是不是?你竟然從家裡偷東西給他!你這個白眼狼!”
裡面傳來女人的罵聲,不大一會兒,沈常林低聲道:“你鬧夠了沒有?不就是一條項鍊嗎?那項鍊放在書房有好幾年了,誰也沒注意,你衝一個孩子發什麼火?”
“我發火?我胡鬧?沈常林,你當初不是跟我說過你對那個女人沒有感情嗎?是誰結婚後跑到我家裡衝我保證發誓?你藏著她的遺物,藏了這麼多年,你對得起我嗎?”
“我當年結婚時的確情非得已,可是阿瀾,我承諾你的如今都一一做到了,我說會給你人上人的生活,會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你睜開眼看看,我哪一點沒有做到?”
沈常林點了根菸,抬眼看向她:“阿瀾,如果沒有她,我什麼都不是,我到今天也許還是個連在工地搬磚都沒人要,一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