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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黑色身影越集越多,我孤身立在白色冰國世界裡,未曾移步。火焰燎燒呲呲作響,吞噬著四周的威脅。眼底紅光暗沉,憂鬱籠罩。叫出炎龍已經有一駐香時間了。卻依舊未聽到城外進攻的號角。難道有所變數?!
如今我是腹背受敵,修、烙跟卓那邊又未有訊息傳來,時間流逝,擔心一點點匯聚。我知道此時此刻該是冷靜思考應對,就算衝動也該是衝上前去,哪怕是一擊不中,也有全身而退以求捲土重來的可能。
可對上銀眸的瞬間,我卻呆滯,那毫無情感的凝視,割開心臟的傷,讓我喪失了思考能力以及僅有的鬥志。
赤月在手,震動悲鳴。手攥緊筋骨凸現,分辨不清那劇烈地抖動,是自己還是錚錚烈焰的赤月劍身。
月,你也同我一般猶豫嗎?
呵!為何我們總是在做選擇題,而每每卻都生死攸關、命懸一線……
傷像是毒液從深處溢開,心千瘡百孔後,腐蝕浸入血液,痛徹骨髓……而那理智卻異常的清醒冰寒至極,騷擾著神經中樞,抽痛。乾澀的腦部源泉,不停地催逼著我的劍刺入那雪衣胸膛。這是唯一能結束這無止境疼痛的方法。但同樣也可能殺了他!從不手軟,也從不置疑自己劍術的我,卻步了……
眼無力地閉合,額前的劉海低垂,遮掩住了我脆弱的模樣。
多少次的劍術磨練,使得我可以閉上眼精準的刺入胸腹斬斷氣息,而不傷及心臟。卻沒有把握胸肺割破的瞬間,飛速流失的血液不會成為最終奪去生命的因素……
心底有那麼一個小小的聲音低訴:
倘若……倘若此刻能有癒合花的話,動脈血管的爆裂也就完全不構成威脅。可是我從最開始就已失了先機……
彷彿是諷刺我的猶豫不決,冰涼的嗓音帶著絲絲的沙啞,穿過漫天的風雪飛花,幽幽地環繞耳際:
“赤月劍嗎?!”白雪迷茫了雙眼分辨不清,卻只聞不屑地冷哼。
“我被封印其中不知過了多久,本以為再也不會甦醒,直到百年前它被人震碎……”
聲音縹緲,彷彿陷入回憶:
“不愧是神器,竟然可以幻化成嬰。當我與之奮力抗衡爭奪意志之時,沒想到卻被這個人類吸入體內,阻斷了紛爭……”
“十三歲的孩童身體,卻未想他的意志竟也如此頑固……” 笑聲沁心,卻是無盡的冰冷殘酷:“可惜唯一的弱點卻是卑微的愛戀……”
身體在風中顫抖。冷,寒澈的冷氣讓心冰涼到哀傷,拉扯著我意念搖擺不定,被無盡的悔恨填滿了……
何時開始的呢?頭次攻打天辰的時候麼?原本偏好黑色的他,突然間雪色飛揚。我本該留意到的。
假如我能夠多留意他一些……
假如我能夠懂每每落在我身上的悲涼目光……
假如我能夠有足夠的勇氣拋開該死的自尊,嘗試與他溝通,而不是爭鋒相對的仇視……
也許終究不用走到這一步。
可惜一切已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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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廣場上,赤焰的紅龍與冰雪的貔貅交纏衝撞,震碎的鱗甲凋零,砸得滿地的星火碎屑。貔貅不愧是上古神獸氣焰囂張,對於與自己旗鼓相當的炎龍絲毫沒半分畏懼,反而更加孤傲兇殘,耳羽飛旋,冰層凝結。凍得巨型龍身片片傷痕,撕吼暴怒,卻咬牙死撐抵抗。
我悲悽地注視炎龍傷痕累累的尾翼,不忍盈聚火紅色的眼瞳,心酸楚難耐。刺耳的笑聲傳入耳鼓,本該冰冷的剛毅面頰如今卻突兀的多面,挑釁地聲音陣陣:
“女孩,我一點也感覺不到你的戰鬥力哦!就這樣讓它死在我手上這可不好玩……還是我的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