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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口氣,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累的。
聽見後面腳步聲跟上來,他沒有絲毫遲疑,當即又悶頭往前衝。
“小伏,停下!”費薄林注意到他們已經走出了主街,周圍除了幾個破爛房子外荒無一人,“先跟我回去。”
溫伏沒有回頭,而是一個勁兒邁步,縱使跑不動了,也還是在朝前走。
“小伏……”費薄林亦步亦趨跟著他,瞧他不跑了,語氣也就放軟下來,“不跟我回去了?”
溫伏不回應,心臟因為剛結束的極速運動而跳得砰砰快。前方積雪越來越厚,他一腳一個雪坑子,逐漸走得艱難,身上又厚又大的衝鋒衣讓他行動笨重。備受阻礙之下,溫伏仍像在跑來找費薄林的那條路一般沒有回頭之意。
“小伏。”
費薄林沒辦法,穿著單薄的襯衣和西裝馬甲跟著他一起踩雪坑子。
一邊踩,一邊喊。
“小伏。”
走走走。
“小伏。”
走走走。
雪地踩得沙沙響,費薄林無奈,輕聲喊:“妹妹。”
這話剛說完,溫伏毫無預兆地彎腰掏起一拳頭大的雪球,轉身就朝他扔過來。
雪球沒有壓實,打在身上也是一擊就碎,費薄林別開頭,任由雪球打在自己的側臉上。
一瞬過後,雪球瓦解成零零碎碎的雪塊從他臉上散落下來。
溫伏顯然沒有用力。
費薄林彆著臉偷偷笑了一下,轉過臉卻發現溫伏眼睛紅了,跟犯倔的兔子似的盯著他,眼神恨恨的,語氣又憤懣又委屈:“是你先不要我的。”
作者有話說:
費董:他沒用力,他好愛我
2013年,戎州市,一個深秋的黑夜,翠屏區的城中村裡乍然響起碎玻璃落地的聲音。
這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曾被臨時當做市政辦公室的一處居民樓,因周邊配套設施老化,房屋年久失修,加之近些年城市快速發展,這棟一層只有兩套房子的老樓已是鮮有人住,即便有,也是一些子女外出打工後沒人照看的留守老人。因此剛才一樓發出那麼大的動靜,周圍也沒有任何人出來檢視,整棟樓一旦入夜便跟著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一個瘦削的黑影伶俐地從被打破的玻璃窗裡鑽進一樓的廚房,接著屋裡的燈被撳開,微弱的燈光伴隨著斷斷續續的電流聲亮起,掉皮的紅木門從內部開啟,剛才進去的人走出來,到走廊上將少了一個輪子的破爛行李箱拖進了屋裡。
透過兩個周的踩點,溫伏確定了這裡沒人居住後,決定從今天起,把它當做自己的第17個“根據地”。
——而費薄林第一次見到溫伏則是三天後下晚自習的路上。
當時是夜裡十一點左右,費薄林上完晚自習,在保安的催促下最後一個離開教室。
十月底的南方城市正處在多雨的季節,費薄林一路下了五樓,踏出教學樓前他撐開雨傘,就著斜風細雨和昏暗的校園路燈一步步走向校門。
戎州一中坐落的位置比較偏僻,遠離市區中心,學校新大門尚未修好,舊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