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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起床後溫伏的隻言片語來定格,而如今費薄林一清二楚,溫伏一直有所隱瞞。
如果當年真的留存著什麼錄影,對他而言找出來並不困難——他們倆那時用的舊手機都放在這套平層的櫃子裡。
費薄林輕車熟路地從櫃子裡拿出那兩個舊手機,尤其是溫伏的那個,這些年他不知道把它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撫摸和翻看過多少次,為了防止不小心接到溫伏打進來的電話,費薄林還特地把自己的電話卡換回到了他那個廢棄的老手機上。只把溫伏的手機留一個空殼子,方便他有空開啟翻看。那些溫伏讀書時隨手留在手機裡的備忘錄和筆記他都看得早已滾瓜爛熟。
正因如此,費薄林無比清楚這個手機上沒有任何他想找的錄影——如果有,他早就在無意間發現過,他對溫伏的舊手機比對世界上任何一個裝置都要了解,就差把所有元件拆下來逐一背誦型號了。
所以費薄林想都沒想,開啟了自己的手機。
溫伏所說的錄影,一定是他當年用自己的手機錄的。
這麼多年,對於自己這個老手機——甚至曾導致他和溫伏在離別前夕還爆發過一場爭吵的這個東西,費薄林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只有在上個月他剛回來時一時興起開啟過,而那次溫伏恰好從外頭回來,費薄林握著手機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溫伏,一不小心讓溫伏把電話打了進來。
手機型號太落後,在八年前續航能力就近乎耗費到無,費薄林拿出被他一起存放在旁邊的充電器,充了大概十分鐘,在手機剛好能開機時就點開相簿,沒想到相簿裡第一段影片就是那晚的錄影。
他的指尖在螢幕上停留了一秒,理智地先想辦法把影片傳到了屋子裡隨時備用的那個ipad上,以防手機半路關機,肢體的行為記憶也讓他在同一時刻開啟了投影,把那段畫素模糊的影片投放至眼前的白牆。
費薄林按下播放鍵,昏暗的螢幕上出現了溫伏十八歲的小半張臉。
溫伏的身後是他們八年前在錦城的小出租屋的床頭,床頭上是那個熟悉的老舊的壁式衣櫃。
他們的少年時期,除了兩顆熾熱懵懂的心和莽撞青澀的身體,似乎一切都是老舊的。
磨損嚴重的手機攝像頭使得本就灰暗的畫面更添了幾分模糊,在臺燈昏黃的光暈下,影片裡先傳出費薄林自己的聲音:“妹妹?”
溫伏聞言抬起頭,這一瞬螢幕外的費薄林看見了他此生從未見過的溫伏最燦爛的笑。
他聽見溫伏說:“接下來這首歌,名字叫《費薄林》。”
費薄林的呼吸連同他的目光一起停滯了。
吉他的撥絃聲伴隨溫伏尚不成熟的歌聲從音箱裡流水般的淌入這個房間,費薄林一眼不眨,聽出了這是三年前那個天青色的傍晚下,讓溫伏一夜走紅網路的影片裡的歌曲。
原來這首歌的名字叫費薄林。
原來他早在多年前就有幸成為過這支曲子的第一位聽眾。
費薄林聽到歌曲名字的第一秒,就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