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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一聲,又看看窗外,只要急著單獨和楚玄呆一起,見這“雲貴妃”總沒有要走的意思,心中納悶,暗想平時何等機靈的一個人,怎麼如今這麼明顯的暗示都看不懂了。
他最後忍不住,直接起身道:“這天也不早了,雲妃你也該回祥雲宮歇著了,阮如歸,仔細送貴妃回去罷。”
燕屏前腳才出門,他便坐到楚玄身邊,問道:“今天可好些了麼?吃藥了沒?”
楚玄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也不說話也不發怒,便如失了靈魂的木偶一樣,縱然仍是精美絕倫,卻再也看不到原來飛揚的神采,那令他動心的機敏嫵媚也消失了。
他原來是愛上這枝花的美麗芳香,才將它採擷下來,如今卻只能眼看著它枯萎憔悴,他的苦悶懊悔,並不比任何人少。
“到底要怎樣你才原諒我?”他把他抱在懷裡,嗅著他的長髮,“我只是愛你,這有錯麼?”
“我以前就曾發下過誓言,若是能得天上仙子為偶,當建玉樓以儲之,現在我已經頒下聖旨要工部動工興建這座宮殿了,選址就定在沉香亭邊,你不是最喜歡那裡的牡丹花了麼?”
江惜聖這件事的確是說到做到,一座奢華無比的宮殿很快就現出了雛形,它以白玉為階,沉香木為梁,水晶作簾,小小一塊地板,就窮盡了尋常人家幾生幾世的富貴。
這樣的事自然不可能不驚動朝野,一時柬書如雪片般滾滾而來,就連後宮妃嬪也多有議論,疑惑是誰能這樣三千寵愛盡集於一身,讓皇上如此大興土木。
翰林大學士兼吏部侍郎楚玄久不上朝,也引起許多官員的疑問,不少人懷疑是江湖人士作亂劫持朝廷命官,要求聖文帝徹查此事。
這一切漩渦中心的人物—楚玄,他卻仍是悠閒地呆在宮中,不過這種悠閒,卻僅僅只是表面上的。那一夜過後,他的確是恨極了江惜聖,於酒中下藥侮辱他,禁制了他的功力,還把他困在宮中,無論哪一條,都足以讓他把江惜聖恨到骨子裡。但是為什麼在他把劍交到自己手中時,自己卻下不了手?知道他是在做戲,知道他是在扮可憐,為什麼還是會心亂?
正在他心煩意亂之際,一支纖纖柔荑搭上了他的肩頭,這支手的主人是個無可挑剔的美女,而且從面容來看應該是屬於溫柔靦腆型的,當然,只是應該。因為這位美人臉上正掛著花痴般的笑容,手也明顯不懷好意地圈在面前美少年的腰上,嘴唇更是近得離那隻玉石般的小耳朵只有一公分:“小璇璇,又在想什麼呢?”
這明顯是屬於一個登徒子所應有的神態動作,竟然出現在一個如此清秀的美女身上,看起來的確頗為怪異,叫人啼笑皆非。她非禮的那個美少年也絲毫沒有自覺,反而把頭靠在了她肩上,兩人看上去竟是異常和諧。
“我現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楚玄嘆了口氣說,“進一步必然是狂風暴雨,退一步也未必能海闊天空……”
“那就得過且過唄。”燕屏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從來不像你那樣事事都想那麼多,沒聽過‘生活就像強姦,不能反抗那就去享受它嗎’。要我說,這個皇帝對你算不錯的了,知道你原來是摘星樓的副樓主又和韓遙在一起過,沒有雷霆震怒把你推到午門外處斬。就算是卑鄙一點下了藥抱了你,差點害死了你,但也不是他故意的,我都看他那一向急得跟什麼一樣,對你又哄又勸也算是夠作小伏低了。”
“他到底是皇帝啊,你還指望你能跟他說什麼叫民主自由什麼叫個人權利?這裡又不是二十一世紀中華人民共和國,而且就算是咱們原來那社會,不平等的事不照樣多得是?誰又管得過來?”
燕屏聲聲如黃鐘大呂,字字皆敲在心頭,楚玄一時不禁茫然起來,問道:“依你說,那我要怎麼對他?”
“屈意奉承自然沒必要,至少別動不動就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