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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這等俗物看得那麼重?”
少年拍了拍手中銀票,問:“給你,你開不開心?”
傾風頗有骨氣地轉過身,瀟灑離開:“走了。下回再來看你。”
林別敘頷首示意:“告辭。”
少年往後一躺,擺擺手道:“不送。”
回到原處,狐狸還在與那幫小孩兒瞎鬧。
林別敘的小徒站在石頭上,與狐狸視線平齊,兩手叉腰,態度傲慢地說:“你比我大了那麼多,怎麼好意思與我比拼道法?換作我是你,要羞得沒地鑽了!”
狐狸不甘示弱地用額頭將他頂下去:“我打出生起就差不多是這修為!讓你兩隻手,算差不多,若是連這也不敢,就別肖想白澤大弟子的名號了!”
小童踉蹌了兩步,站穩後面上頓顯鄙夷,扮著鬼臉嘲諷說:“你怎麼那麼沒用啊?照我爹的話說,這麼多年的糧食都吃狗肚子裡去啦?跟著白澤學了那麼久,也才不到半寸的長進!”
小童說著,羞辱地比出自己小指指節的長度,氣得狐狸原地跳腳,忍不住想衝上去揍他一頓。被傾風及時打斷。
“走了。”傾風說,“所有人都跟上。桃桃!下山了!”
桃桃大汗淋漓地跑過來,一抹額頭,應道:“桃桃來啦!”
傾風給她擦了擦汗,牽著她往山下走去。
行至山腰,枝葉掩映間透出個模糊人影,傾風闊步往前,遠遠揮手喊道:“白叔!”>br />
白重景斜來一眼,起身就走。
傾風見狀,當即施展輕功,運勁追上,叫道:“誒——白重景!你怎麼不理人呢?”
白重景頭也不回地說:“每回你叫我白叔,都不是什麼好事。”
傾風衣袍翻揚,路過祿折衝的墳冢時停了下來,朝前走了兩步,高聲喊話:“而今天下還能有多壞的事,是必須要你強出頭的?你怕什麼?”
白重景想想也對,又悶聲掉頭回來。
還是一幅不大聰明的樣子。
傾風彎腰去看墓碑上的字,被趕來的白重景不輕不重地推了一把。後者守在墓碑正前,用健壯的身形擋住了傾風的視線,肩背寬厚,卻有些微佝,低著頭說:“他不是很喜歡見你。人都死了,你別再來他眼前亂晃。”
傾風:“……??”
() 傾風一時氣笑了,回頭看向那幫小蘿蔔頭,見他們都好奇地睜著眼不出聲,便對著白重景指控道:“你瞧瞧,你嚇著他們了!”
白重景這段時日沒少被這幫混世魔頭騷擾,小妖們就差騎在他腦袋上用腳撓他癢癢了,膽子可不比傾風小上多少,聞言只“呵呵”笑一聲。
為首小童正氣凜然地站起來,不滿意地指點道:“白叔,你怎麼這麼對我師孃呢?”
一幫小的鸚鵡似地幫腔:“是啊是啊!白叔你好不講禮!”
傾風大度地打圓場:“算了算了。”
她後退數步,在附近的石塊上坐下,真心實意地勸道:“不過我確實要囉嗦一句。你守在少元山寸步不離,不會合他本意。他拿你當親兄弟,定然不想每日見你這般可憐樣。”
白重景平靜無瀾地說:“我沒覺得自己可憐。”
他身上有種凡塵了卻的深沉,說是感傷或頹喪都不大準確。大抵只是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好似渺渺孤舟,隨波逐流,尋不到歸宿。那不如就做一顆蒼山古石,免得幾多奔走。
小童飛快接嘴:“你太可憐了!”
他乾嚎著抹起眼淚。邊上的孩子照貓畫虎地跟著學,高低起伏的哭腔響徹林間,給祿折衝下葬時都沒這麼熱鬧。
白重景蹲下身,想撿塊石頭。然而周圍的雜草落葉都被他清理得一乾二淨,摸索了半圈,連個能用來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