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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嗓子,指著右側站位稍前的泥像介紹道:“這位是陳氏子弟,戍守界南有十餘載,曾經也算是個聲名煊赫之輩,叫陳冀,你當耳熟。”
“哦……”傾風恍然受教,頻頻點頭道,“確有所耳聞。”
山羊鬍措詞間暗帶不屑,昂首張狂道:“他曾隨我主修習,可惜未能成為我主的弟子,後自願為我主護道,如今姑且可以算是我主帳下的一位能人。本是沒資格進這主殿的,不過我主既是來界南傳道,念其勞苦功高,還是將他擺了進來。”
“他不是刑妖司的人嗎?怎成了你主的門人?”傾風好奇道,“不曾聽說過啊?”
山羊鬍斜睨一眼:“此等隱秘你自然不知。不要多問。”
傾風謙卑應是,往前走了一步,頓足回憶道:“說起陳冀,又說到大妖,我聽師父提過一兩件玩笑事。”
“傳聞
有隻黃鳥,拿著神獸酸與留下的屍骨,非說自己是上古妖獸的血脈,在東城山區作亂,掠殺路人,結果被陳冀一劍制服,拔光了鳥毛,懸掛在高枝之上受日曬之刑。陳冀回界南的路上,又碰上了一隻狐狸,也很有意思……”
傾風說得不急不緩,目光往那高臺上的金像淺淡一掃,唇角帶著絲譏諷的笑意:“那狐妖生有三條尾巴,該是狐族的天驕。蠻橫攔著陳冀說要試劍,被陳冀當做黃鳥的同夥砍斷了一條。狐妖心生怨懟,想偷陳冀身上的東西,結果又被砍斷了一條。不知如今已修出幾條尾巴。總不會變成一隻無尾的狐狸了吧?”
山羊鬍沒有應聲,自她說到一半時胸膛就開始起伏不定,兩手侷促地擺在身側。
默然良久,腹中壓了滿腔無名氣,才終於憋出一句話:“不錯!這般人物,也只能做我主的一個看門人,你可知我主的厲害了吧?”
這都能硬著頭皮接下去。
傾風由衷欽佩地抱了下拳,再指向左面高臺下方,那個半跪著不敢抬頭的泥人,問:“敢問道友,這個又是誰?”
山羊鬍徑直上前,拍了拍那泥人的頭,將方才那點遺留的窘迫隱去,擺出比原先更為傲然的態勢,介紹道:“她是陳冀的弟子,隨陳冀戍衛邊地,勉強能在我主面前露個臉。不過尚不能直視我主,因此在門前跪迎賓客。”
傾風歪著頭端詳須臾,困惑道:“這人的臉好奇怪啊。”
山羊鬍飛速接話侃侃而談,對這類軼事傳聞極為了解:“這你就不懂了吧?她臉上戴著的這個面具,可是上古妖獸舉父的頭骨,由人族大能打造,流傳至今。傳聞即可以震懾妖獸,也可以壓制妖力。”
傾風搖頭評價道:“這樣說來,此人大抵沒什麼真本事,還得靠法寶外力才能震懾妖獸。”
“你胡說些什麼!小兒不懂莫要胡言!”遭她一句奚落,山羊鬍反倒生氣了,好似此番受辱的人是自己,當即什麼出塵高潔的神采都忘了偽裝,吹鬍子瞪眼地同她爭辯,“此人在界南的惡名可是比她師父還要昭著!被她擒到刑妖司的妖怪沒有一百也有九十。如今人境還有多少真正的妖怪?你去刑妖司的大牢裡隨便喊上一句她的名字,莫說用到面骨,單憑她自己的聲名便能震懾尋常的小妖!憑你這樣的小兒也敢小瞧她?她反手一劍,就能將你刺進六尺黃土!”
傾風不信,無辜地問:“那她可有領悟什麼大妖遺澤?是有移山之能還是平海之力?”
“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山羊鬍只覺同她說話甚感疲憊,這人僅懂皮毛又愛口出狂言,說的每句話都叫他哽得難受。
“你就算是把白澤拉過來,他也不能翻動一方天地啊!”
他喘了口氣,臉上盡是敷衍,一隻手仍按在泥像的腦袋上,視線緩慢遊移:“不與你說了,若你真能入我主門下,這些你自會知曉。先去臺前割腕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