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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她聲音很小,但還是道謝,兩隻小手撐住桌面想起來,卻被他俯身壓了下來。
小姑娘的裙擺鋪散開來,像雪山頂上最聖潔的雪蓮,漫捲如雲的黑髮是深海的海藻。
她撲騰了一下,他還是穩穩壓住她的腰,不讓她起來。
設計桌寬大,鋪滿了設計稿和手繪圖,她仰躺在上面,周遭全是清香撲鼻的油墨味和紙張的頁香。
他一手控制著她,一手撐在她耳側,俯身探下來,離得極近,近到幾乎唇齒相接。
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一聲接一聲,慌亂中帶著緊張。
彷彿透過他那雙深沉的眼眸,看到了當初那個小小男孩。
「沈宥。」
「阿宥。」
「你以後遇到了不開心的事,第一個告訴我,好不好?」
窗外的赤紅樹葉徐徐飄落,風過,花盆裡的金菊花瓣落了一地。
他的動作被這一席話說得停頓了一拍。
「你的難過,分我一半。」
「好不好?」
下一秒,唇瓣傳來柔軟的觸感。
她主動湊近,親了他一下。
短暫,溫暖。
讓他想到春天飛滿山谷的蒲公英,夏季囤積著雨水的枯井,秋天裡赤紅色的風箏,冬季的皚皚大雪。
情緒上湧,百感交集。
他將她攬起來坐好,再說話時,嗓音變得暗沉。
她的眼睛水潤帶著光澤,像是勾人而不自覺的小鹿。
大掌愛撫的落下,他的笑聲沉沉,像浸透了雪。
「傻姑娘。」
真會剋制他。
偏偏她這些話一說出口,就算是她想要天山的星星,他都想給她摘下來。
陶櫻午睡醒來,天邊的亮光已經黯淡了下去。
她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室內開了暖氣,睡醒之後只覺得口乾舌燥。
她穿了拖鞋下來找水喝,卻看到床邊的小櫃子上放著個小瓷碗,蓋著蓋著,下面是恆溫加熱的底座。
開啟蓋子,冰糖燉雪梨的甜膩以及雪梨的清香味飄蕩出來。
小心的捧起來,碗還是溫熱的,湯的溫度也剛剛好,知道她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只放了三分糖的甜度。
她很捧場的全部喝完,喝出了一副梁山好漢幹酒的架勢,豪情萬丈的把空了的碗往桌上一放。
抬頭,極對上了門口站著的人的視線。
沈宥應該是剛剛泡了溫泉出來,水珠順著側臉滑至下頜匯聚,滾在地板上。
他肩膀上搭著條白毛巾,下身穿著寬鬆的棉布長褲,柔軟的布料鬆鬆跨跨的垂落,褲腰勾勒出精細的腰身。
「醒了?」沈宥走過來,看了眼喝空了的碗,「晚上想吃什麼,做給你。」
「今天晚上不用去主宅吃飯嗎?」陶櫻一臉興奮的爬來,看著他。
他應了一聲,走近。
開啟六扇門,裡面的衣服整齊的掛在架子上。
從繡著沈家家徽的各種家服到正式的西裝,再到常服,分門別類的放進一個個隔間。
陶櫻忽然覺得,自己的衣帽間裡的衣服都沒他的多。
覺得自己活得像個糙漢子。
瞧見男人拿了件同款的純棉家居服上衣,一粒一粒的解開紐扣,穿在身上。一舉一動都帶著矜貴優雅,從容不迫。
她沒出息的嚥了咽口水。
沈宥穿好衣服,轉身,就看見床上的小姑娘用力咽口水的樣子。
他挑了挑眉。
陶櫻:「」
陶櫻:「我就是羨慕你的衣服,比我都多。」
精緻的像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