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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天他不僅被江珩注意到了,他還第一次在哨兵的世界裡發出了聲音。很大的聲音,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江珩讓他挺直背,抬起頭,大聲地喊出來。他才發現,其實雪並沒有化完,正午陽光下,屋頂上堆積的皚皚白雪反射著刺眼的光,讓他眼前一片模糊。
那天之後,林至誠和江珩並沒有更多交集。林至誠默默地咬著牙加練,雖然他知道這並不能帶給他多大提升,他已經嘗試過很多次。很多事情就是這麼不講道理,並不是努力了就一定會有結果。不過每次見到江珩,林至誠一定會挺直脊樑,抬起頭,儘可能地大聲問好,大聲答到。而當他抬起頭,當他大聲說話,當他開始對不友善的行為說「不」,他逐漸交到了一些朋友。
新兵訓練期很短,春天結束之後他們就要分別。江珩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哨兵,是一個很好的前輩,不過他可能不是特別適合做教官。最後的綜合素質評定時,他們班拿了個倒數第一。
不過並不出乎意料。江珩看上去冷淡,並不愛笑,但不是因為性格冷漠,林至誠想,更多時候,他看起來是漫不經心的,隨意的,對這個一成不變的世界興致缺缺,像是百無聊賴的大貓。如果有了什麼好玩的,新奇的事情,他比這些剛成年的少年還會感興趣,經常帶著他們去山裡打獵、游泳和野營。
小江教官在面對了幾次考核成績之後是這麼說的:「算了,我們去玩吧。」
春天很快結束,小江教官也即將和這些新兵們分別。林至誠依然是b級,他對著江珩敬了一個標準的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江珩看著他,兩人身高相當,視線平齊,小江教官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你沒有讓我失望。」
林至誠嚥了一下口水,心臟跳得很快。
江珩繼續說:「你比之前進步了很多,也強大了很多,並不是隻有實現級別上的突破才叫變強。」他彈起手裡的徽章,金色的徽章在空中翻轉,反射著燦爛的陽光,落回江珩掌心。江珩把它別在林至誠的領口:「恭喜你,026號林至誠,順利從新兵訓練營畢業,祝你前程似錦。」
他抬起頭,又說:「哭什麼,別人以為我臨畢業了還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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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被自家嚮導再次按在休息室裡親了一中午以後,他咬了口顧雲川的肩膀說:「我帶的都是哨兵,你喝的哪門子醋?」
嚮導咬了下貓挺翹的鼻尖:「有個哨兵一直看你。」
貓躲開不讓他繼續親,貓說:「我長這麼帥,被多看幾眼也很正常。」
顧雲川注視著哨兵的臉,目光從眉骨落到眼睛,滑下鼻樑,注視著好親的雙唇,印了個輕輕的吻:「嗯,真的好帥。」
在這樣專注而充滿愛意的凝視下,江珩偏過頭去,殊不知正好暴露了發燙的耳根,他轉移話題:「顧先生,我好像不適合做教官。」
「嗯?」顧雲川自然不贊同,但他很少會直接反駁江珩。他們再瞭解彼此也未曾24小時片刻不離,江珩的顧慮,江珩的苦惱,顧雲川向來都會仔細聆聽,只給建議,不做評判。
貓說:「我不適合做千篇一律的事情,更沒有耐心顧及這麼多年輕的小屁孩。」他頓了一下,「很多事情我想做就做了,但是我在想,也許我插手並不合適,或者我的一時興起不太負責。」
江珩看著顧雲川的眼睛:「我是不是該逼一逼他們,萬一有什麼有天賦的小孩被我埋沒了怎麼辦?我天天帶他們玩。」
顧雲川勾了下嘴角,攬緊了貓的腰,湊上去親他,他知道他的貓憋壞了:「這一屆結束,我們就返工。」
雙s級的哨兵嚮導來做新兵教官是一件暴殄天物的事情,如果不是江珩長時間高負荷後舊傷復發,被周圍所有人,尤其是顧姓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