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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房破舊不堪,裡面有的地方都已經長了黴,密密麻麻地放著匕首、刀劍等物,地上的汙血更是隨處可見。
昏迷的景峻像死狗一樣被威哥和鏢子沿路丟出馬車,阿弗則被他們帶到了民房,重重地推在了又粘又髒的地面上。
刺鼻的血腥味鑽進鼻子,阿弗只感反胃欲嘔,嗆得她連續咳嗽了好幾聲。
「威哥,陶馮說那富商為人膽小怕事,又是從外地來的,動了肯定沒事。怎麼那家人收了信之後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探子誤傳了?」
「一個小妾而已……許是那富商怕了。」威哥已經迫不及待地湊上來,三下兩下地就開了腰帶,「先別管了,等老子完事了再說!」
說著威哥那雙粗糙的大手不住地搓著,嘴裡流出了一兩口饞涎,過來撥弄阿弗的衣衫。
阿弗的衣衫剛才本就被扯壞了一些,這會兒更顯得脆弱不堪,蹭蹭蹭幾下,外袍就已經剩幾縷布條條了。
阿弗不住地後退著,哭得血淚模糊,倒在地上不住地躲藏。
那叫鏢子的人雙手叉腰在旁邊看著,臉上興致盎然。
威哥急不可耐地撲了上來,阿弗的衣角被他牢牢扯著,而且越扯越近……眼看著就要貼到一起了。
她一行清淚簌簌落下,徹底絕望了。
民房只有孤零零的一間,周圍是荒山野林,連只鳥都鮮有經過。
喊是沒用的,逃也沒用。
阿弗閉上眼睛,最後一絲力氣也即將耗盡。
只希望一切快點過去……雖然很痛,至少沒有白綾勒在她脖子上那樣痛。
忽然,門房門板子「咔嚓」一聲,像是被人橫刀劈開了似的。
威哥頓時被嚇得一哆嗦,鬆散的衣衫也來不及穿上了。
只見來人穿著一身飛魚服,袖口上繡著繁繁密密的冷硬魚龍紋。
稍一驚詫的功夫,那人手中凌厲似閃電的繡春刀已朝威哥飛了過來,穿過他的髮髻,毫釐不爽地將他釘在牆上,刀柄猶自微微發顫。
鏢子則徹底嚇傻了,雙腿打軟顫抖不已,竟哆哆嗦嗦地跪下來。
「錦、錦衣衛……」
來人身後還跟著四五個跟他同樣打扮的人,都一水的飛魚服,戴著鴉青紗網帽,臉上冷硬而又鐵青。
衛存側身對身邊的下屬冷硬地說,「去回了殿下,說女孩找到了,就在孫家窪對面的民房裡。」
頓一頓,朝阿弗看了一眼,補充道,「人……受了點傷。」
那下屬滿是惶恐,得令後急急而去。
敬畏自然是要敬畏的。
打做了這門差事起,不單他,包括衛指揮使大人在內,都沒見過太子殿下動這樣滔天的怒火。
威哥被釘在牆上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
剛才錦衣衛交談中,分明提及「殿下」二字。
清一色的飛魚服迅速佔據了狹小的民房,又陸陸續續來了一百多個兵,裡三層外三層地將整個山包都圍了個嚴實。
阿弗顧不得那些吵鬧的動靜,蜷縮在牆角里無助地抽噎著。
剛才掙扎過程中,她的腦袋無意間磕上了桌角,現在疼得像撕裂一般。
衛存提了刀在手中,過來幫阿弗解開了繩子,又找來了件披風披在她肩上。
鏢子涕泗橫流地爬過來,頭如搗蒜,「指揮使大人!求求您饒命啊!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們不知道這姑娘……」
衛存一腳踹在鏢子肩頭,把他踹飛了好幾尺,牙齒也迸了好幾顆。
「爛蛆一樣的東西。太子的女人,你們也敢動。」
這回威哥和鏢子都聽見清清楚楚聽見衛存口中的話了,頓時面若死灰,像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連求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