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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的人。
從剛才到現在，馮子墨一直以大人的口吻說話，還一口一個小朋友，這就導致張靈玉以為馮子墨的年齡比他大很多。
結果仔細觀察後才發現，好像也沒比他大多少。
“那個……請問你幾歲啊？”
回去的路上，張靈玉猶豫了好半天，終於問出了憋在心裡的疑問。
“8歲。”
“8歲？”張靈玉頓時一臉懵：“我也8歲啊，可你為什麼要叫我小朋友？”
“呃……因為我心理年齡比較大，你明白嗎？”
馮子墨一開始也沒想到這茬，不過不要緊，小孩子嘛，好糊弄的很，隨便找個理由就能糊弄過去。
張靈玉也確實信了，屁顛屁顛地跟在馮子墨的身後。
……
後山，天師居所附近。
自從早上和馮子墨在廚房分別後，榮山就憋著一肚子火，打算找老天師好好狀告一下這個新來小師弟最近的所作所為。
但還沒等他找到老天師，就在路上撞見了正主。
“子墨？你也來找師傅？”
榮山的眼睛咕嚕一轉，嘴角突然一咧：“是不是知道自己錯了，找師傅請罪來的？
沒關係沒關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從今天開始努力，師傅肯定不會怪罪你的，哈哈哈。”
看著自說自話的榮山，馮子墨內心相當無語。
“師兄，你誤會了，我找師傅有別的事。”
“修煉上的事？”
“不是。”
“那跟我說就行了，別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去麻煩師傅。”
“這事，師兄你還真做不了主。”
馮子墨微微一笑，將躲在他身後的張靈玉露了出來。
榮山剛才的注意力全都在馮子墨身上，直到這時，才發現馮子墨的身後居然還站著一個人。
他打量兩眼張靈玉，眼中閃過一絲差異。
“師弟，這是誰啊？”
“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小可憐。”馮子墨如實回道：“我打算帶他去見師傅，看看師傅願不願意收下他。”
“他？”榮山立刻皺起眉頭，並迅速把馮子墨拉到一邊。
“師弟，咱們天師府是個異人門派，不是什麼人都收的，而且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染一頭白毛，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啊，師傅怎麼可能收他做徒弟？”
馮子墨暗笑，張靈玉這一頭白毛可不是染的，而是天生的，他的父母也正是因為這點才將他拋棄。
不過這不用馮子墨解釋，等張靈玉拜入老天師門下後，榮山早晚會知道。
馮子墨眼睛一轉，一個想法突然湧上心頭。
“九師兄，敢和我打個賭嗎？”
“賭什麼？”
“就賭師傅會不會收他為徒。”馮子墨微微一笑：“如果師傅收了，那就代表我贏了，你以後不準再過問我修行的事。”
“那如果沒收呢？”榮山反問。
“沒收，我就聽師兄的，先練好金光咒再說。”
榮山陷入沉思。
想加入天師府，那必須得是異人，或者有一定的煉炁天賦。
可這類人少之又少，只佔總人口的十萬分之一，更不用說天師收徒也是有一定門檻的，不可能什麼阿貓阿狗都收。
所以這個賭約，怎麼看都是他的贏面比較大。
想到這，榮山當即一口答應。
“我跟你賭，輸了你小子可不許耍賴。”
“那必須，我才不是那樣的人！”
馮子墨知道張靈玉的煉炁天賦，也知道他命中註定要成為老天師的關門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