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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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要求的高度緊張雖是自發的,卻必然又要鬆弛,並且在每次張緊之後都有長時間的間歇。在這些間歇中,無論是從優點方面說或是從缺點方面說,天才和普通人大體上都是相同的。因此,人們自來就把天才所起的作用看作靈感;是的,正如天才這個名字所標誌的,自來就是看作不同於個體自身的,超人的一種東西的作用,而這種超人的東西只是週期地佔有個體而已。天才人物不願把注意力集中在根據律的內容上,這首先表現在存在根據方面為對於數學的厭惡;'因為'數學的考察是研究現象的最普遍的形式,研究時間和空間的,而時間空間本身又不過是根據律的'兩'形態而已;因此數學的考察和撇開一切關係而只追求現象的內蘊,追求在現象中表出的理念的那種考察完全相反。除此以外,用邏輯方法來處理數學'問題'也是和天才相左的,因為這種方法不僅將真正的體會遮斷,不能使人獲得滿足,而且只是赤裸裸地按認識根據律而表出一些推論連鎖;因而在所有一切精神力中主要的是要求記憶力,以便經常在心目中保有前面所有的,人們要以之為根據的那些命題。經驗也證明了藝術上的偉大天才對於數學並沒有什麼本領。從來沒有一個人在這兩種領域內是同樣傑出的。阿爾菲厄瑞說他自己竟乃至於連歐幾里得的第四定理也從未能理解。歌德為了缺乏數學知識,已被那些反對他的色彩學說的無知之徒指責得夠了;其實這裡的問題並不在乎按假設的資料進行推算和測量,而是在於悟性對原因和結果的直接認識,'所以'那種指責完全是文不對題的,不恰當的。反對他的人們全然缺乏判斷力'的事實',由於這一點正和由於他們象米達斯王的胡說一樣已暴露無遺了。至於在今天,在歌德的色彩學說問世已半世紀之後,牛頓的空談甚至在德國還是無阻礙地盤踞著那些'教授們的'講座,人們還一本正經地繼續講什麼七種同質的光及其不同的折射度;——這,總有一天會要算作一般人性的,特別是德國人性的心靈特徵之一。由於上面這同一個理由,還可說明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那就是反過來說,傑出的數學家對於藝術美'也'沒有什麼感受'力'。這一點在一個有名的故事中表現得特別率真,故事說一位法國數學家在讀完拉辛的《伊菲琴尼》之後,聳著兩肩問道:“可是這證明了什麼呢?”——並且進一步說,既然準確地掌握那些依據因果律和動機律的關係實際就是'生活中的'精明,而天才的認識又不是對這些關係而發的;那麼,一個聰明人,就他是精明人來說,當他正是精明的時候,就不是天才,而一個天才的人,就他是天才來說,當他是天才的時候,就不精明。——最後,宜觀的認識和理性的認識或抽象的認識根本是相對立的,在前者範圍內的始終是理念,而後者卻是認識根據律所指導的。大家知道,人們也很難發現偉大的天才和突出的凡事求合理的性格配在一起,事實卻相反,天才人物每每要屈服於劇烈的感受和不合理的情慾之下。然而這種情況的原因倒並不是理性微弱,而一面是由於構成天才人物的整個意志現象有著不同尋常的特殊精力,要從各種意志活動的劇烈性中表現出來;一面是透過感官和悟性的直觀認識對於抽象認識的優勢,因而有斷然注意直觀事物的傾向,而直觀事物對天才的個人們'所產生的'那種極為強烈的印象又大大地掩蓋了黯淡無光的概念,以至指導行為的已不再是概念而是那印象,'天才的'行為也就正是由此而成為非理性的了。因此,眼前印象對於天才們是極強有力的,'常'挾天才沖決'藩籬',不加思索而陷於激動,情慾'的深淵'。因此,由於他們的認識已部分地擺脫了對意志的服務,他們也會,根本就會在談話中不那麼注意談話的對方,而只是特別注意他們所談的事,生動地浮現於他們眼前的事。因此,就他們自己的利害說,他們的判斷或敘述也就會過於客觀,一些最好不說出來,含默反更為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