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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那方沐海還要退學嗎?&rdo;
&ldo;手續都辦好了。&rdo;
&ldo;啊?!&rdo;
&ldo;說是家裡人下午就去教室搬他的東西。&rdo;
&ldo;可、可段老師不是說了誤會嗎?&rdo;
鬱素捏了捏下巴，說：&ldo;方沐海媽媽看了事發前一天晚上的學校監控影片，發現貼照片的人全是些街邊小混混，戴著面具凌晨鑽進來。她可能害怕兒子繼續留在這，不安全吧。&rdo;
街邊小混混?
可任憑聞螢搜腸刮肚，也找不到方沐海會得罪小混混的理由。
莫非真如鬱素所說，方沐海不過是拿張照片接近她?
真傻。
她垂下頭，鼻子泛起酸澀。
鬱素安慰：&ldo;沒事沒事，我們不是明天就去看他嗎?有什麼話到時說清楚。&rdo;
&ldo;嗯。&rdo;聞螢勉強振作，&ldo;你陪我回趟教室吧，我還有幾本書沒帶。&rdo;
結束考試的學生陸續收拾書包離開，她們回到教室的時候，裡面還有零星幾個人。
聞螢滿腹心事地從桌箱抽出那幾本書，轉頭看往方沐海的方向。
像他們這樣性格相反的人，原本不會有交集。
第一次打交道，是高一下學期某次全班調座位。
聞螢換到了方沐海那，意外在桌箱翻到一張女人背面的上半身照。照片光線曖昧，女人只穿了一件內衣，手裡還在係扣子。
聞螢把照片夾在草稿本里，下課後還給方沐海，他當時就笑了，眯著眼問：&ldo;就沒啦?&rdo;
她面紅耳赤：&ldo;你、你還想要什麼?&rdo;
他坐在位子上，抬頭看她：&ldo;沒有也行，那我問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rdo;
聞螢嘟囔：&ldo;我怎麼會知道。&rdo;
&ldo;來來……&rdo;方沐海讓她低下頭，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ldo;這可是段老師，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不能透露出去喔。&rdo;
聞螢信以為真。
直到今天，段老師親口否認。
一遍遍回想方沐海當時的話，聞螢終於起了疑心。
什麼叫就沒了?
什麼叫沒有也行?
從高一到高三，班上換了三次教室。
儘管知道這麼做實屬徒勞，聞螢依舊走到方沐海的座位，循著記憶伸出手，在桌箱頂部摸索著……
等等!
隨著指腹劃過一道鋒利的觸感，她用指甲剮蹭著，居然又抽出一張照片!
視線觸到的一瞬，聞螢捂住了嘴。
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她。
她甚至想起，這是高一上學期快結束的時候，因為立定跳遠不達標，不想留下糟糕的分數，和老師約好了補考時間，趁下午放學練習。
練柔韌、練擺臂、練下肢力量。
聞螢在無人知曉處暗中努力，不想被人瞧不起。休息時坐在一旁的臺階上喝水，她眼睛還盯著練習的空地，嘴角固執地撅起。
然而還是有人看到了，並用相機永遠地定格。
鏡頭裡她迎向稀薄的霞光，斜風吹拂耳邊的髮絲，嘴角撅起的弧度像微笑。
明明那麼美。
原來在聞螢不停否定自己，因為自卑想藏起來時，方沐海就發現了她的美麗。
如果當時她不是一看到那張女人照片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