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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期唔了一聲,拿了巾帕來,將她兩隻腳掌細細包裹起來,幾乎是揣在懷裡,動作分外輕柔地擦了一番。流珠低頭看著他,心上起伏不定,卻又聽得男人低低笑道:“我做的好麼?二孃有沒有更喜歡我?”
等了許久後,他本以為阮二孃不會搭腔,不曾想那女人卻溫聲道:“做得很好。有更喜歡一些。”
徐子期倏然抬頭,心上一熱,眼睛亮得驚人,但笑了笑,低聲道:“以後也伺候著我洗一回罷。禮尚往來。當然,要是二孃不想洗腳,洗澡也沒問題。”
流珠瞪他一眼,在他肩頭輕踹一下,徐子期也不躲,但受了她這一腳。流珠又催促了他幾回,徐子期總算是不情不願地回了自己的房中。而流珠卻是不知,這傢伙回了屋中後,又亟不可待地進了夾層密室之中,躲在那美人圖之後,聽了好一會兒壁角,才算紓解。
他雖已有二十四歲,但阮二孃,可謂是入了他心上的頭一個女人。往常待在軍中時,這徐家大哥兒只和同僚一起,在有需要的時候,去過那所謂洗衣院。這洗衣院中的娘子,說白了,即是營妓,白日幫著軍士洗衣,夜裡則以身子慰藉。徐子期長得俊秀,行止之間又頗有男子氣概,自然有不少小娘子投懷送抱,但這男人卻很少召同一個洗衣娘子第二次,生怕惹了甚麻煩事——沒錯,對於他來說,女人就是麻煩。
這徐家大哥兒情竇如何初開,暫且不表,卻說彈指之間,匆匆二十天已逝,轉眼已是五月下旬。
俗話說五炎六熱,自打進了五月,這天氣便愈發燥熱起來。流珠慵懶抬眸,支開窗子,一雙美眸被那透過窗紙的曦光刺著,但有些睜不開,只微微眯起,反倒因此愈發多了數分嫵媚。
徐子期無疑是令她感到快樂,至少大部分時候,他都能令她深感愉悅,甚至讓流珠暗暗自嘲,罵自己是枯樹逢春,久旱逢雨。她雖遮遮掩掩,可是那副容色,到底是比從前嬌豔許多,弄扇來給她梳頭時,都真心實意地豔羨了一番,直說她臉色白裡透紅,跟初綻的桃花兒似的。
而流珠心情好,容色妙,自然不單單是因為徐子期,更多的還是因為徐瑞安的病情。也許是她的謊言起了好作用,又或許果真是徐瑞安命大,在前幾日,徐瑞安的疹子爆發了一回之後,那些疹子竟漸漸結痂了,也不再長新的了,再有徐子期不知費了怎樣一番功夫找來的藥材,徐瑞安的熱也早就褪了。
這孩子並不知道自己是死裡逃生,真真正正地從閻王爺手裡搶了條小命回來,還真以為自己不過是得了場小病而已,現如今又高高興興地看起了書。
大約是見家中主人接種牛痘之後,日日照看小郎君,卻不曾染病,那些奴僕們也紛紛願意嘗試這牛痘之法了。只是他們的覺悟,到底來得有些晚,有一兩個,還沒接種,便發了病,還有一個僕婦,也不知是甚緣故,種了兩次痘都失敗了,只得看天命。
徐府中的情勢雖好,汴京中的狀況,卻不容樂觀。直到前幾日,官家才下令,命國人廣種牛痘,然而到底為時已晚,人口百萬出頭的汴京城,已經整整死了五分之一。
思及此處,流珠低低一嘆,抬頭便見徐明慧帶著口罩,款款走來,見了她後摘下罩子,露出濃豔紅唇,並笑道:“二孃,兒才令女工趕製了許多口罩,縫了好幾層紗布,賣得著實不錯。兒聽二孃的,又送出去了不少,那些人都感激得很,只是不知等過些時日,他們還能否記得好。”
病發之時,徐明慧正回了京郊家中,做著出海的打算,不曾想到天花突發,她被困在了京郊。不過,這倒也有些好處,畢竟京外的疫情,不如汴京城內這般嚴重,再加上傅朔在京郊外辦事時,途中在她家裡暫住了幾日,順帶著也給她一家種了痘,這明慧娘子自然不曾犯過甚大愁。
徐明慧當時見著傅朔帶著的口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