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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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對著府外眾人道:“查了查,這火,著實有蹊蹺。咱的兄弟們探查之時,發現那床鋪的木板上有凹凸炭化的木紋,這便是說明,那助燃的酒液,也潑到了床上。且不止床上,這酒還真多,潑得屋子裡許多地方都有那凹凸炭化的木紋。”
頓了頓,蕭奈眼神一轉,勾唇一笑,打量了下眾人,道:“過去倒也有人撒酒瘋,滿屋子灑酒。只是這徐郎君瘸了一條腿,另一條也帶傷,下床都艱難,還要打這麼多的酒,來回的灑,這哪裡是撒酒瘋?這是慨然赴死啊!”
眾人當真有信了的,接連道:“郎君是自焚?”“郎君才來了汴京多久,如何會自殺?”
柳鶯卻泣道:“三郎早就對奴說過,他對這汴京,心灰意冷了,說要走。他瘸了腿,武官當不下去了,再沒了出路。奴哪裡知道,他說走,是這種走。”
流珠一哂,道:“三郎莫不成說了兩頭話?他才示意了兒,說讓兒託門路,給他找個文職呢,如何會自焚?”
蕭奈看了流珠一眼,沒說話。柳鶯又裝嬌賣可憐道:“若果真如此,三郎便又沒對奴說實話,還是娘子懂三郎。只不知娘子方才去了哪裡?這時日已晚,娘子倒是有幸,剛剛好避開了火災,可憐奴還被差點兒被燒著了呢。”
傅辛在旁聽了半晌,蹙了蹙眉,驟然出聲道:“方才晚些時候,朕教人來請阮二孃去陪伴皇后,不曾大張旗鼓,知會他人。小娘子有意見不成?”
他一出來,眾人先是怔住,隨即才慌張行禮。流珠也跟著跪拜在地,因是猛然間反應過來,膝蓋磕得生疼。傅辛卻一把扯著她的胳膊,先是偷摸一捏,隨即順勢將她強硬拉起,並對著眾人道:“阮二孃免禮。在宮中時,二孃心裡無時無刻不惦記著郎君的傷勢。皇后想留她短住,她卻執意推辭。”
他收了手,再叫眾人起身,又道:“朕方才著人去查了那徐道甫的屍身,雖燒的不見人形,可他的口中,卻是乾乾淨淨,半點灰也沒有。足可見得,這徐三郎,是被人先殺死,再投入火中的。此外,倒還有件萬幸之事,那四歲的徐小郎,被爹死死地抱在懷裡,雖然受了些灼傷,但只是昏迷,並不是死了。御醫已去醫治了,二孃可放下心來。至於真兇……”
徐道甫是好人?是壞人?這哪裡說得清呢。他得知妻子與貴人相通,不以為恥,反倒與有榮焉,藉著妻子做起了升官夢。他稀裡糊塗,辨不清好歹,中了柳鶯的計,引狼入室。他為了銀錢,也可以輕易放棄原則。他好面子,愛排場,不顧囊中羞澀,那也要接濟親戚,並給流蘇娘子贖身。
可他戰場殺敵,算是十分英勇。他對娘子有自己笨拙的疼法,只是不大上心。他便是死之時,也記掛著懷中幼子。他重情意,饒是親戚是混蛋,他也不會不管。
侍衛推出了被打暈的金玉其,柳鶯一見,心知不好。果然,傅辛嗤笑道:“金玉其這姦夫想要潛逃,被巡視的人瞧著形跡可疑,當場按住。才說了兩句話,他便招認了。至於另一人,還是利落招認的好。柳小娘子,你又如何以為呢?”
柳鶯知道自己逃不過了。她看著眾人別樣的眼神,落了不知真假的淚,委屈道:“郎君在外尋花問柳,那金十郎又非要勾結於奴,奴抵不過他那蠻力,便只好從了。奴雖恨郎君冷落,可心裡,還是隻將郎君當做唯一的夫婿。是是非非,奴不再爭辯,只求官家寬恕,饒了奴肚子裡這郎君的孩子。”
柳鶯肚子裡的這孩子,她不知道誰是爹,但總歸不是徐道甫的種。然而此時此刻,柳鶯用盡了小聰明,先說徐道甫的壞,再說金十郎的壞和自己的情非得已,最後提了這肚子,只希望謀得一絲迴轉之機。
可惜古代沒有親子鑑定手術,柳鶯就是生下來,也沒人能戳穿她。她話說到這份兒上,必須得輕判,至少也要等她生了孩子再殺。傅辛卻懶得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