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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到現在未置一詞,他和這幾位碰面時向來惜字如金,沒什麼可說的,但可能是因為商淮路上的善意提醒,或是溫流光與江無雙方才的咄咄逼人,他的心情比平時更差。
他朝前走去,巫山幾位九境與諸多八境都簇擁上來,以他為絕對中心朝探墟鏡的方向走去。
一息之後,探墟鏡近在咫尺,溫流光與江無雙都已經收斂神色,手都伸出來準備摁在流光四溢的鏡面上了,陸嶼然倏地停下腳步。
他正停在江無雙身邊,此時揭下手套遞給身後畫仙,漫不經心一側首,漆黑深邃的眼瞳精準落在江無雙身側之人身上。
百步內,氣氛凜然冰封。
陸嶼然聲音不重,很像心血來潮的隨口一問,壓迫感卻如刺骨寒刃直入肌膚:“江召?”
王庭之人莫不變色,就連江無雙也是此時才恍然回神,想起這兩人之間還有這樣一段前塵舊事。
不是世人善忘,只是當日溫禾安與陸嶼然聯姻九州皆知,兩人對頭變道侶,果真沒過兩年就分開了,溫禾安另尋新歡,巫山那邊也無有反應,顯然陸嶼然並不在乎這件事。
直到現在,大家才意識到,他先前不予理會可能是沒空閒,沒時機,畢竟這事怎麼說——無關在不在乎,畢竟是丟臉了,這對帝嗣陸嶼然來說,怕是人生中頭一個汙點。
江召一直坐在江無雙身邊,擁著一襲黑衣,身形瘦削單薄,氣質沉鬱,完全不關注先前的一團鬧劇,直到陸嶼然出現,他才靜靜抬眼,觀察著這位一出
場便擷取了所有目光的天之驕子。
從相貌,到舉手投足間的細節,再到他天生習慣被簇擁,冰魂玉魄般漠然一切的氣質。
陸嶼然對這種注視習以為常,直到現在,才真正給了他一個眼神。
無人知道,連溫禾安都不知道,這不是他與這位只出現在傳聞中的帝嗣第一次接觸了,只不過現在是第一次面對面交鋒。
江召有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他手指微攏,不卑不亢與陸嶼然對視,在這一刻用最為嚴苛的要求審視自己,務使每一個表情,細節,聲線都冷靜,恰到好處,不落下乘:“巫山公子來晚了。”
商淮當初為了看陸嶼然的笑話,是見過江召畫像的。
當年畫像裡的公子也能稱得上溫潤清秀,他當時看了許久,也挺能理解溫禾安的,陸嶼然相貌太盛,鋒芒太過,那大葷大素吃多了,想換種截然不同的型別嚐嚐也無可厚非,結果現在乍一看,覺得自己受騙了。
站在江無雙身後的男子一身全黑,肌膚蒼白,唇色寡淡,五官倒是沒有變化,細看依舊叫人覺得驚豔,但眼神與氣質都極為陰悶,像大病初癒,好幾個月不見天日了一樣。
他有點搞不懂了。
他們二少主,好這一口啊?
陸嶼然沒說話,他只是往前又走了一步,這一步之下,氣息威壓宛如山呼海嘯,無聲卷湧起千層,在場十幾位九境目光同時一凜,無數八境同時悶哼,而處於氣息中心的江召眼神一暗,無聲捏緊了指骨。
他頂著這千鈞的重量,脊骨幾近要被折斷,卻依舊不曾低眉半分。
天下人皆說陸嶼然和溫禾安乃被迫聯姻,他對她沒有半點男女之情,連溫禾安自己都這樣說,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那幾件事,他險些信以為真。
瞧。
若不在乎,這種抑制不住的憤怒算什麼呢。探墟鏡可是事關天授旨,在江無雙和溫流光眼裡排在首位,其他任何事都要靠邊站,跟這種事相比,丟人算什麼。
陸嶼然踏出了第二步,江無雙臉上的笑掛不住了,他眼皮接連跳了兩下,朝前一擋,氣息同樣全開,他低聲喝:“陸嶼然。”
溫流光在一邊皺眉。
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