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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自己扛,討厭你總以為把我保護在羽翼下我就會快樂,討厭你總愛把自己偽裝的滴水不漏,討厭你怎麼不認為不管還剩多少日子,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就會很愉快,討厭你怎麼不認為兩個人簡簡單單的牽起手來,就是完滿的不能再完滿的幸福……這樣的討厭,算不算?
他微微怔住,自嘲一般的低頭笑了笑,伸手按住胸口咳了幾聲:“是討厭……”他停了停,繼續說下去:“雖然名義上你是我的弟子,但我們並沒有行過拜師禮,再者而言,鳳來閣弟子的去留通常都很隨意,你其實是不必一直留在閣中的,這次天山之行後……”他頓了頓:“或者現在也好,只要你想離開了,隨時都可以。”
我點點頭,表示明瞭。
他猶豫了一下:“這次天山之戰,是個危局,我也不能保證身邊的人是否會安全,如果你只是因為自己是鳳來閣一員而要參加的話……”
“這個我自己會選,”我挑起嘴角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用別人來決定。”
他一愣,點頭咳嗽幾聲:“這就好。”
氣氛突然沉悶的壓人,我站起來:“閣主剛喝過藥,還是休息一下吧,沒有話要說的話,我就出去了。”
“蒼蒼,”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出口:“我一直在想……如果你遇到的不是我的話,也許會好很多。對不起。”
我停下,這是在希望著我的原諒嗎?希望在離開的時候能夠安心一點?
我冷笑出聲:“別說這樣的話啊,你不覺得這樣的話很懦弱麼?如果不是你的話?什麼還沒有做的時候就想著放棄,這可不像我認識的那個蕭煥。”
我把臉轉過去看著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我看著現在的你,會覺得我認識的那個蕭煥已經死了,只剩下這個叫白遲帆的人,活得苟延殘喘,無聊而無趣。”
他挑起嘴角,似乎是想笑,卻突然咳嗽一聲,慌忙用手按住嘴,暗紅的血順著指縫滲出來。
我側過頭,用指甲死死摳住掌心,我這是在幹什麼?明明他身子已經這樣了,還說這麼重的話?
鼻尖湧上強烈的酸楚,我蹲下來把他扶在被褥上躺好,拉過一領貂皮大氅,低頭把他的手腳都蓋好,也不管他聽不聽得出來我的聲音在顫抖:“閣主還是保重的好,你要做的事情不是還沒做完?”
匆匆說了這麼句撐場面的話,我轉過身:“你休息,我去外面守著。”
掀開皮簾跳出車外,大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寒風冷得刺骨。石巖和蘇倩在車門下站著,看到我,石巖馬上迎上來:“怎麼樣?”一眼瞥到我袖口和衣襬上的血跡,臉色頓時青了。
“已經吃過藥,大概睡下了吧。”我一點也沒心思和他們廢話,直著向前走,想穿過他們去拿我的那領猞猁裘大衣。
“站住!”石巖低聲斷喝:“你又去激萬歲爺了吧!”
“嗯。”我含糊的應一聲,低頭想從他身邊走過。
石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手勁兒大的可以開碑裂石:“你!你可知萬歲爺他……”
他忽然頓住:“你……”握著我手腕的手漸漸鬆開。
我甩甩被他捏的已經沒有痛感的手腕,擦擦臉上的眼淚,徑直穿過他們去找我的行李。
鳳來閣的弟子都很隨便,有幾個人看到我進去,就笑著招呼我過去跟他們吃煮肉乾,我笑笑拒絕了,找到猞猁裘披風披上,拿了那囊烈酒,重新返回馬車前。
石巖已經不在,只有蘇倩還在馬車前站著,她看到我,抱胸淡淡一笑:“沒想到啊,我還以為你這種女人,是不會哭的。”
我橫她一眼:“是女人都會哭,有什麼好奇怪的?”說完了,問:“閣主吩咐說要小心戒備,馬車這裡由誰警衛的?閣主今晚就在車內休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