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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的媳婦更是不易出門。可一想到信上那恐怖的欠款數額和赤…裸…裸的無牙威脅,我硬是好說歹說加上腦袋上掉毛老鳥新送給我的一根玉簪收買了王嬤嬤,讓她幫我瞞上兩個時辰,跟淇兒在街上如無頭蒼蠅地轉悠了半天,終於到了張世仁指定的落雁茶樓。
落雁茶樓自然比不上財大氣粗的軒墨樓,地段偏僻且佈置簡陋,我被小二引著上了樓,還沒進張世仁的包間,就隱隱聽見談話聲。
一低沉男聲道:
“張大夫,你這樣訛她銀子,不覺很無牙嗎?”
張世仁咯咯笑了兩聲:“不覺得。”
我推門而入,那低沉男聲的主人竟是位老熟人。彼時,老熟人和張世仁聽外面動靜也皆回頭來看,我笑吟吟地福了福身:
“墨玉公子,張大夫,好久不見。”
身後淇兒也乖巧地行禮。
看來,這文墨玉果真和張世仁是一夥的,說不定這次紅花油事件就是他和張世仁狼狽為奸,故意來訛我的!
文墨玉見我二人似也有些詫異,只微微咳嗽聲便轉回臉去,我猜想他定是對上次推我入水過意不去,也沒大在意。
倒是張世仁一臉壞笑,拂袖道:
“公主快請這邊坐。”
聽這個稱呼就知他乃奸詐之人,往日在穆王府,當著掉毛老鳥的面,他一口一個“少夫人”叫得挺歡快,現在一出府,我便又從“少夫人”變回“公主”了。
文墨玉似乎也從剛才的慌張中晃過神來,親自為我斟了杯茶,道:
“公主出來方便嗎?”
我道:
“還好,小笨……我相公還在午覺。”
聞言,張世仁態度曖昧地翹翹鬍鬚,去看文墨玉。
我沒大上心,也不管為什麼文墨玉也在這裡,只道:
“既然兩位都知道我出來的時間不多,那麼就開門見山吧,那銀子……”
我拖了拖,沒把後面的話說完。
其實,時間緊迫,我並沒有真揣著幾百兩銀子過來,今日赴約,就是想和張世仁好好談談價錢。
誰料,我話音一落,張世仁就慷慨地甩了甩袖子道:
“哦,這個嘛。公主也看到了,有人早您一步到,所以這個銀子老夫不討了。”
語畢,文墨玉的臉色白了白。
我和身後的淇兒對視一眼,終於開始覺得今日這文墨玉有些奇怪了。雖然我與他見面次數不多,但每次相遇,他都是瀟灑俊逸,拽到不行的模樣,頭髮油光光的讓我懷疑帥哥他每日出門必抹髮油,眼睛明亮閃人讓我懷疑他每半個時辰點次眼藥水,最可疑的還是他那身白衣衫,不知怎的,有些人穿著白衣衫就跟鬼在飄似的,可文墨玉穿著白衣衫卻是衣衫炔炔,風隨影動。
我就納悶了,怎麼每次文墨玉往那亭子、路邊一站,那風就微微相迎呢?是不是胸前裝了小馬達?
可是今日,文墨玉墨玉公子卻有些失態。
先是見我前來彆扭地甩開了頭,後是被張世仁一兩句話點得臉紅脖子粗。
我很是懷疑。
不過,張世仁給本公主做了很好的解釋。
我問:“張大夫不是讓我前來商議還債的事嗎?怎麼突個就不討了?”
張世仁摸了摸小巴鬍子,眯得沒了眼。
“我張世仁最守信義,既然別人已替公主還了銀子,我自然不會討第二次。”
我咂舌,替我還了銀子?他不會是在說我身旁的文墨玉吧?
若真如此,文墨玉還真是脫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