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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心道:“這人也是個將才。不過好像不怎麼讀書那怎麼能建立這樣一片基業?”
因見漢部官吏行事堂正偶爾便在旁提一些意見。他本是個容易激憤的書生但在沙門島數年已磨平了稜角。由於幼承家學底子本來就厚人又聰穎這些日子在流求邊看邊學用後世一句通用政治話語來講叫做“有了理論加實際”所提意見便句句切中大流求島軍政之弊。歐陽適聽他說的有理便一一依行。這一來歐陽適佩服陳正匯有真本事陳正匯也感懷歐陽適能知遇自己兩人的交誼又深一層。
陳正匯在島上住了兩月後對港口與各村的情況已經瞭如指掌歐陽適見狀想起楊應麒任用楊樸的舊例便乾脆把政務都交給了他。陳正匯也不推辭在他看來治理這樣一個小地方對自己而言真是牛刀殺雞了。他心裡也不以漢部官吏自居不過是把這件事情當作流放期間的一個寄託罷了。( )
一個多月下來陳正匯洗脫了被在沙門島期間的荒殆氣息一日比一日斯文、沉著。剃了須、穿上新衣後便煥出一個青年學士的風采來。他在大流求島邊理民政邊讀書村民們敬他有學問都喚他正匯先生。
這日他讀盡宋版書籍讀到津門所印四史見其點校與中原版本大大不同心裡已是一奇翻到最後見後面嵌著數千字筆記一開始論的是管仲與儒門在治道上的異同、長短後來漸漸說到財務、人事管理的細處卻是件件與此島已有之體制暗合。
陳正匯一口氣將這篇筆記看完連連拍案:“原來此島之治由此而來!”看這篇筆記的署名心道:“這楊應麒卻是哪個大儒?是這幾年才成名的麼?還是說是一個未出世的隱士?”
陳正匯將這篇文字細細品味與這段時間的見聞以及父親的教誨互相印證眼前便出現了一片更加廣闊的天空心道:“這篇文字說的只是治道的一般原理和這個島的情況略有出入。真要把這個地方治理好還得稍加修改才行。”心裡想著隨手將修正的想法一條條地列下來列了二十七條後回頭再看心中頗為滿意:“我在沙門島上思而不學但七年的靜思究竟不是完全白過。所以這兩個月重操書卷才能一日千里。就是父親在此也必然誇我所學有進。”
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蠢蠢欲動起來——世上的聰明穎悟之士無論他擅長的是工虞之道還是管理之學一旦有所創見都會有付諸實踐的衝動。陳正匯沒機會去當大宋的宰相把他的理想推行全國但想現在有個小島可以揮倒也聊勝於無。於是他拿了這二十七條綱領來找歐陽適歐陽適一條條地看下來只看了七八條便又是佩服又是不耐煩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正匯兄你果然是有學問的人只來了不到兩個月就看出這麼多問題而且每個問題都有應對的辦法!我看你提的意見都很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不過咱們這裡地方雖小現在也有上萬人口算是個小縣了成員又雜你行事之際可得謹慎些。”
陳正匯道:“這個自然!”頓了頓問道:“歐陽兄你送給我的書是從哪裡買來的?”
“是我七弟送給我的啊怎麼了?”
陳正匯道:“七弟?那書中夾著一篇筆記署名是位叫楊應麒的大儒不知可是這幾年崛起計程車林新秀?”
歐陽適莞爾道:“大儒?哈哈!什麼大儒!他就是我七弟一個乳臭未乾的半大小子!今年才十八歲!他還寫了什麼筆記?奇怪我怎麼沒注意到了。想來是這小子寫了之後放錯地方了。”他卻不知道楊應麒這篇筆記並不是不是放錯地方而是專門為他寫了夾在《史記》之中希望歐陽適讀了能有助於他治理大流求誰知道歐陽適這不學無術的海賊頭根本連《史記》也不翻哪裡會讀到這篇筆記?
而陳正匯聽了歐陽適的話也頗感奇怪心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那怎麼能寫出這麼老辣的文字來?莫非他是從哪裡抄來的?嗯想必如此。”
兩人正談論時曹孝才匆忙來報:津門方面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