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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就在這個夜晚，歸律把一個災難性後果推到了周秀麗面前。
關燈睡覺前，歸律問：&ldo;你和王省長通電話時，怎麼說蘇阿福死了?&rdo;
周秀麗應付著：&ldo;蘇阿福是死了嘛，不過，你先不要到外面亂說!&rdo;
歸律狐疑地咕嚕著：&ldo;不對吧?蘇阿福怎麼就死了呢?&rdo;
周秀麗沒好氣地道：&ldo;有什麼不對?八月十三號那天就燒死了!&rdo;
歸律認真起來：&ldo;小麗，那我見鬼了?前天明明見著蘇阿福了，在川口……&rdo;
周秀麗吃了一驚：&ldo;什麼什麼?前天你在川口見到蘇阿福了?啊?&rdo;
歸律點了點頭：&ldo;是啊，前天上午我帶著兩個研究生到川口搞統計調查，在
川口鎮國道旁無意中撞上的，蘇老闆到咱家來過，還給我們送過酒啊煙的，我就
上去和他打招呼，他沒理我，車一開就跑了，哦，對了，是輛白色桑塔納!&rdo;
周秀麗仍不相信：&ldo;老歸，當真是蘇阿福?你是不是看走眼了?啊?&rdo;
歸律挺自信的：&ldo;嘿，怎麼會看走眼呢?蘇老闆到咱家來過幾次，我能認不
準?!&rdo;說罷，又自以為是地教訓起來，&ldo;小麗，不是我說你，蘇阿福的東西你
真不該收!你現在是市城管委主任，縣處級幹部，我是大學教授，相當於副廳級，
我們倆的工資加起來五千多，佔蘇阿福那點小便宜幹啥……&rdo;
周秀麗聽不下去了，從床上爬起來：&ldo;好了，好了，老歸，你別嗦了，我
得給王省長打個電話!蘇阿福如果真還活著，只怕我們長山就要出大亂子了!&rdo;
歸律也急了，盯著周秀麗問：&ldo;哎，小麗，別人我不管，我只說你：你腐敗
了沒有?違章建築和你有沒有直接關係?你收沒收過蘇阿福的錢啊?&rdo;
周秀麗已撥起了電話：&ldo;你放心，我沒收過什麼錢，不過是些菸酒嘛!&rdo;
歸律不敢放心，仍喋喋不休說著：&ldo;小麗，我看菸酒最好也退掉……&rdo;
這時，電話通了，周秀麗向歸律做了個手勢，忙和王長恭說了起來……
十七江正流的警車從省公安廳院內出來，迎頭撞上了省政府辦公廳的一輛奧
迪。奧迪按了幾聲喇叭，把江正流的警車及時喚住了。江正流伸頭向外張望時，
奧迪車的後車窗已緩緩降下了，王長恭的秘書小段衝著他叫：&ldo;哎，哎，江局長，
你怎麼回事啊?手機一直不開!王省長讓你馬上到他那去一趟，他正在辦公室等
你呢!&rdo;
江正流這才想起：向省公安廳領導匯報工作時關了手機，一直到現在都沒開，
忙開啟手機，先給王長恭回了個電話，回電話時，已吩咐司機把車往省政府開了。
王長恭果然在辦公室等著，坐在桌前批著一堆檔案，一臉的不快。
江正流雖然預感到情況不妙，可仍沒想到王長恭會發這麼大的火。
見江正流進門，王長恭把面前的檔案往旁邊一推，一句客氣話沒有，馬上陰
著臉訓斥起來：&ldo;正流同志，你這個公安局長是怎麼當的?啊?還能不能幹了?
不能幹馬上給我打辭職報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