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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個萬聖法師手裡。”
“哦?”趙長安探詢地看著她。她起身,走到盆架邊,犒巾浸溼,擰至半乾,然後將面巾貼在信的封口處。待見紙已被水洇透,便用長長的小指指甲剔開封口一角,然後極小心地將封口一點兒一點兒揭開,待全開啟後,取出字箋,然後把封口處的糨糊拭淨,再把濡溼的信封貼在火爐上坐著的那個銅銚子上,不過片刻工夫,信封封口已然乾透。
趙長安接過信封一看,誇獎道:“真不賴,跟沒用過的一樣!看來,這次太子殿下挑你跟我來,還真是挑對人了。”得他褒獎,子青又是得意,又是開心,一雙美目閃閃發亮。他不禁想:嗯,又是個絕色的佳人!不過,此時他的心思卻是在字箋上。他將字箋開啟,見上面只寫著七行字:
萬聖法師容稟:
法師閱信之時,趙長安已至貴處。餘素知法師欲得此人之心,亦非復一日,今餘既已將之拱手奉上,完結法師平生之所願,則餘前所奉懇之事,乞速為辦妥為荷。信中不盡之意,可詳問來使,該使自會代餘盡心竭力,侍奉法師。
知名不具
看罷,趙長安心思:看來太子殿下還真說對了,這個什麼萬聖法師,居然也對我有興趣!昭陽扮作我的模樣,卻被金龍會誤劫了,送給了他,唉,這可真是……他又百思不得其解:萬聖法師是什麼人?怎麼他的平生所願就是要得到自己?一個和尚,要自己有什麼用?難不成把自己也剃度了做小和尚?不過,此時倒也不須多想,待到興慶,見到那個萬聖法師後,這些疑問自會迎刃而解。不禁自語道:“卻不知……”
子青見他說了半句,便沒了下文,不禁出聲相詢。“卻不知萬聖法師可認得這人筆跡?”他一抖信箋,“要不識,我倒有個計較,想重寫封信給萬聖法師,到時候再編一套說辭,好將公主殿下兵不血刃地帶回中原。”說完又連連搖頭,“不成,不成!從信中的語氣看,萬聖法師跟這人相識已有一段時日,他們之間書來函往,對彼此的筆跡已十分熟稔,這個法子行不通。”
子青抿嘴笑了:“怎麼行不通?奴婢正好會摹仿各種字型,通常情形下,倒也能照著描個八九不離十。”
他一怔,注視子青。見他半信半疑,子青解釋:“家嚴是私塾先生,自奴婢幼時就教奴婢讀書寫字,拿了好多名家法帖讓奴婢照臨,天長日久,奴婢倒是無論什麼人的字型都能照著描上一描。”
趙長安抖摟精神,讓她略等一下,自己開門下樓,片刻就已回來,手中拿著全套的筆墨紙硯。他掩上門,研了濃濃的一硯墨,一指那張攤開在桌上的字箋,讓子青寫幾個字給他瞧瞧。
子青拿起字箋,凝目細視:“這人學的是二王體,字倒也寫得筆正鋒中、合乎法度,可筆畫粗細失調,粗者臃腫,細者纖弱,終非善書之作。且這個‘師’字,起止使轉,拖泥帶水,最後一筆抽鋒更是寫得筆連意斷,顯然運筆之人神浮氣躁,量小心窄,胸中定有陰暗不可告人之事,才會有這等運筆之作。”
趙長安聽呆了:“啊呀!原來子青姑娘竟是書中的大家,我以前可真正小覷你了。”
被他一讚再贊,子青不禁面罩紅霞:“這不過是奴婢的一孔之見,公子莫再謬讚奴婢了。”說完拈起狼毫,蘸了濃墨,隨意渾灑,竟是一眼都不再看那張字箋,片刻間就又寫了一張出來。
才擱筆,趙長安就迫不及待地將她寫的字箋拿起,又拿了原稿,兩相對照,看看左,又看看右,目瞪口呆,半晌方喃喃道:“天!若非這一張墨跡未乾,我可真分辨不出,哪一張是原稿,哪一張是摹寫的!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好,這下就好辦了,子青姑娘,我要借重你的如椽大筆,為我重寫一張書簡。”
卻見她微笑搖首:“世子殿下,不成的!”
趙長安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