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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打起來了,己方勝算不多,況四海會素以俠義著稱,馬驊身為五大護會堂主之一,自也是言出必行之人。對方既已言明,只是請主人去“坐坐”,且看神色也不像有何惡意,不如請示一下主人,就去喝一盞這“清茶”,又有何妨?
他才想到此,卻聽車內採蘋尖聲叫道:“不去,什麼‘死害晦’?也配請殿下喝茶?”
原來,昭陽聽到四海會居然要請她回金城,自己好不容易才從那裡跑出來,現豈肯再自投羅網?且她自出生之日起,便養尊處優、頤指氣使慣了,從來只有她命人如何如何,幾曾有過被強請了去“喝茶”的時候?她聽林、馬對話,只對採蘋一使眼色,採蘋即刻心領神會。
林興心中嘆了口氣,道:“馬少俠,我家主人不願意去,請馬少俠別讓我這個當侍衛的夾在中間作難。”
馬驊笑了:“不會讓林侍衛長為難的。”身形左閃,一晃眼,已欺至車轅前,右手一抄,便抓住了馭馬的韁繩。趕車的侍衛未料掉他竟然說動手就動手,一怔,只覺自己左肩一股大力湧到,“哎呀”一聲,翻跌下來。
林興“嗨”的一聲,刀交左手,“刷刷刷”三刀,兜頭劈將過來。刀光雪亮,被清晨的陽光一照,愈發耀眼,林興身旁的兩名侍衛被這刀光閃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馬驊一笑,左掌在車轅上一拍,飛掠二丈,“呼”的一拳擊向林興前胸。他這一招後發先至,林興的三刀才堪堪劈出,他這一拳已掃到了林興胸前。林興矬身,右腕下沉,三刀已化作一刀,直削對方的右肩。
三十餘騎侍衛也呼嘯著,向四名擋路的漢子衝殺過去,意欲仗著人多馬疾,突圍而去。豈知這時山道兩旁哨聲又起,不知打哪兒又躍出許多人來,疾如飛鷹,往眾侍衛的頭頂飛菠口聽“唉喲、啊呀、抨抨”聲不絕,三十餘侍衛,只一眨眼的工夫,倒有十餘人栽落馬下。
趕車侍衛見勢頭不對,急忙抖開韁繩,欲催馬奪路而逃。忽然,半空中什麼一閃,未等反應過來,便覺自己右肋下一麻,“咕咚”一聲,連對手什麼樣子都沒瞧見,就已一頭栽倒路旁。
他躺在沙礫中,眼睜睜看著一個藍衫青年大鳥般飛到車轅上,操起韁繩,順手一鞭,驅動馬車,一陣疾風般絕塵而去。
車被劫走,林興吃驚不小,他一連五刀逼開馬驊,就要去追。但他才掠出不足三丈遠,眼前人影疾晃,馬驊已笑嘻嘻地擋住了他:“林侍衛長,我家少掌門不過是請你家殿下去聊聊,你不用這麼著急上火,大熱天的,中了暑可不好。”
林興大吼一聲,連環刀直劈對方面門,招招只攻不守,馬驊雖然說笑,手上卻不敢有絲毫怠慢。漫漫黃沙中,兩人纏鬥在了一起。
車一路狂奔,車內四人均被顛得昏天黑地,全身骨頭好像都被一根根地拆散了。也不知這一通跑,走了有多遠,到了什麼地方,只覺道路漸漸平坦了,好像還有了流水聲。終於,駕車人一聲吆喝:“籲!”車總算是慢慢地停下了。
待車停穩,駕車人一掀車帷,微笑招呼:“到了!請殿下下車吧。”趴在車板上的昭陽定了定神,抬手扶正早歪到一邊去的金冠,瞪視這人,卻見在翦翦的清風中,一名青年,正側坐車轅。
他身著柔軟的碧藍色長衫,那長衫在明麗的陽光下泛著瑩瑩的微光,腰繫一根深藍絲帶。髮髻光潔,笑容瀟灑,氣度從容,美玉般的臉上,一雙清眸,如中秋之良月,又似夏夜之明星,閃閃發亮,相貌舉止俊朗神氣,令人油然而生親近之意。
昭陽愣了一下,心想:這世上,居然還會有另一個跟趙長安一樣出眾的人!回過神來,不禁大怒道:“強盜!反了你了!光天化日下,敢劫本宮的車駕?”
青年微笑,拱手道:“在下四海會寧致遠,因怕弟兄們不擅駕車,驚了王駕,故親來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