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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側站定。
再進來一箇中年道士,臉色陰鬱,眉頭打結般攢在一起,一副隨時要尋事找茬的樣子;然後是一個臃腫粗蠢的黑臉婦人,素白麻衣,像是在服喪。另還有或粗或細、或高或矮的十多名男子,一看便知是這幾人的弟子下人。
晏天良及三個兒子忙迎上前去,與來人一一寒暄見禮。道人早一臉的不耐煩,這時猛然高聲喝道:“晏財神,你差人叫老子來,說是你家閨女回來了,就是她嗎?”一雙吊角眼斜覷晏荷影。
晏天良微覺不快,但面上仍聲色不動:“正是。”對晏荷影道,“荷官,這是你常山派的衛三觀衛師伯,快過來拜見。”
晏荷影剛要行禮,衛三觀一擺手道:“晏財神,少囉裡囉嗦的鬧這些鬼名堂,快叫你閨女把那‘物事’交出來。還有,把害死老子徒兒的王八蛋的名字說出來,老子好趕去報仇。”原來他是常山派的大弟子,在派中地位雖高,人卻草包至極,一開口便洩了垂涎那“物事”的底細。
他一開口,著喪服的婦人也急不可耐地連聲嚷嚷:“晏財神,啥‘物事’不‘物事’的,咱海王幫可不稀罕,老孃現在只想把那個害了我男人的畜生逮出來!哼哼,別以為孤兒寡母就是好欺負的!老孃拼了這條命不要,就是咬,也要咬那個畜生幾口。”
晏天良沉了臉,這時一旁的晏雲禮笑道:“平夫人這話好生奇怪,什麼畜生不畜生的,倒像是我家小妹殺了平幫主和海王幫的一群兄弟?試問憑我家小妹的這副身手,能幹得了這種大事嗎?”
眾人皆知晏荷影不會武功,再看看她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均想:嗯!單憑她,還真傷不了那個在南海邊稱王稱霸的平波的一根手指頭。
晏雲仁咳嗽一聲,不慌不忙地道:“平夫人急於為平幫主報仇,這也是人之常情,可一個人無論要做什麼,都須先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好有的放矢。現在莫說夫人你,就連我們都不清楚小妹這數月來的遭遇。茲事體大,不如等小妹先把她這幾個月來經歷的事如實道來,然後我們再和各位前輩共商該如何處置。陸老前輩,您看晚輩這樣說,妥當嗎?”
他心思縝密,這一番話說出來,眾人無不點頭。被稱作陸老前輩的灰袍老者咳嗽一聲,開口道:“嗯,不錯,我陸擎天雖是聖火教的人,可三人抬不過一個‘理’字去,晏三俠的話合情合理,正該如此辦!”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晏荷影身上。
晏天良沉聲道:“荷官,你也看到了,為了你,累得眾位前輩們千里奔波,費心煩擾,現在你好好的把你在這四個多月中遇到的人、經過的事,細細地說出來,不得有絲毫隱瞞遺漏。不然的話,你就不再是我晏某的女兒,我姑蘇晏府,從此也再沒你這個人。”說到最後幾句話時,他面寒如冰,渾不似平時對她和顏悅色、慈愛可親的模樣。
晏荷影見自己才回府,茶都沒喝一口,父親便請了這許多人前來,顯然這些人俱住在自家府中,且時日也不會短。不知自己離府的這幾個月中,府裡發生了多少事情?是不是已牽累了家人們?不過父親欲儘快了結此事,好使姑蘇晏府從中脫身的意圖,卻是極為明顯的。
她定了定神,然後把在這四個月中的經歷,事無鉅細,都一五一十地說了,但對自己與尹延年之間的那一份情愫糾葛卻避而不提。饒是如此,也花了近一個時辰,方才講完。眾人都是老江湖了,什麼惡戰險境沒經歷過?但這一番長述卻仍使眾人聽得驚心動魄。一時堂內人雖多,卻鴉雀無聲。等她已講玩了,眾人仍沉浸在那詭異奇險的情形中回不過神來。
平夫人、陸擎天、衛三觀則沮喪無比。三人口頭上的來意雖都光明正大,實則仍是垂涎那“物事”,現真相既明,均感顏面無光,但仍割捨不下那“物事”。可轉念一想,這堂中眾人沒一個好相與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