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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聲偏帶幾分譏嘲,刮擦在謝汀心上,一陣難受。
「想必《南雁》一上映,」他去看月亮,「謝小姐有望衝擊那個獎盃了。」
「真是令人羨慕啊。」
他聲音裡帶著無限的遺憾、喟嘆,和隱隱的痛楚。
這痛楚侵入謝汀的神經,令她感同身受。
心臟痙攣,謝汀難受到幾乎站不穩,她後退半步,腳一下子踩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
下意識抬手支在牆上,她低頭看過去。
冰冷月光下,一個沾著血的、眼神黑洞洞盯著她的娃娃。
那娃娃被她這樣一踩,像是觸碰到了什麼開關,纖細純真的娃娃音空靈卻冰冷,響徹在這個昏暗的角落:
「謝汀死了嘻嘻嘻謝汀死了嘻嘻嘻謝汀死了嘻嘻嘻——」
它眼睛如同旋渦,一瞬不瞬地盯在謝汀臉上,嘴唇裂開,直直裂至臉頰,一個毫無感情的、可怖的笑。
謝汀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這一霎那心臟炸裂,她無可遏制地爆發出一聲尖叫,直直向後退去,撞在一個人身上,下意識攥住了他的袖口。
蘇紹轉頭看她。
他瞳色深黑,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嘴角似乎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這一瞬間的他的臉和地上那個血娃娃在眼前交替閃回,讓她腦中一片血色。
謝汀猛地喘了口氣,手上的衣袖霎時成了奪命的烙鐵,進退維谷渾身發涼。
何文放瘋了似的衝過來,一把把她拽到了懷裡,攬著她,輕輕拍她臉頰:「汀汀,汀汀!」
謝汀回神,嘴唇緊抿,藏在身側的手有些發抖。
那句話還在重播,夜色下所有人都忍不住脊背冒汗,毛骨悚然。
陳啟震驚趕來,氣的臉通紅,一腳踩上那個娃娃,裡面的發生裝置被踩了個透,在最後發出一聲破碎而高亢的尖鳴:「謝汀死了嘻嘻嘻……」
「誰幹的!」陳啟怒意蓬勃,嗓門震天,「誰幹的!!」
沒有人回答。
何文放攬著謝汀沉聲道:「我先帶汀汀回去。」
陳啟應了,而後掃了眼在場的人,不輕不重道:「最好祈禱別讓我查出來你是誰。」
謝汀一直垂著頭,任何文放攬著她往外走。
出門的一瞬間,她後頭望過去,與蘇紹的視線正正對上。
他在笑。
殘酷月光下,愉悅的笑。
謝汀睫毛微顫,垂下了眼。
何文放氣瘋了,但他忍耐著把謝汀送回房間,替她蓋了被子,倒了熱水,安慰了好一會兒。
謝汀都是淡淡的,半晌說:「沒事,我沒事。」
何文放心頭怒火澎湃難平,在房間裡團團轉,一圈又一圈,一邊轉一邊猜:「會是誰?趙伊絢?她不像那種性格,你倆都是炮仗,看不慣就幹架,搞個屁陰的!」
「馮歆然?她都跟季朗風搞到一起了,以她的手段還不把季朗風攥的死死的,搞你幹嘛?閒著扯淡啊!」
「對對,還有馮景然,那就是個瘋子!吃了幾次虧就記恨上你了,臥槽我看十有□□就是他了!有毛病吧?要搞他也要去搞應總啊?這他媽不是欺軟怕硬嗎?!」
說著又問:「你最近在劇組也沒得罪人吧?誰不知道你是陳導心頭肉,看見你都笑的跟花兒似的,能惹上誰啊!這他媽的,我就艹了!到底會是誰?」
謝汀皺著眉嫌他煩:「別猜了,猜來猜去猜不到正點,這種無聊的惡作劇,沒勁透了。劇組人多手雜,也查不出來個明白,算了算了。」
何文放眼睛一張,抬手去摸她額頭:「臥槽?謝汀,我還沒發現你他媽是個隱藏白蓮花啊?有仇必報絕不過夜的女明星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