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紺青赧然笑道:「是李翁隨口說的。」
思夏彆扭,根本不想來,幾乎是被寶繪生拉硬拽過來的,進了靜風軒的院子就不走了。她死要面子活受罪,從晴芳院出來的時候沒打算在外頭待這麼久,身上也沒披斗篷,這會有些發抖,卻死賴著不進屋。
這時紺青挑簾出來,恭敬地說:「娘子來了,快請進吧。」
思夏喪著臉被寶繪拽進去了,依舊不拿正眼看張思遠,立在架子前磨蹭。這屋子裡根本藥味,說來說去,那幾個人就是套她來此的。只是她來都來了,總不能沒頭沒腦地在這杵著,張了幾次嘴,終於嘟囔出來了:「阿兄吃藥了嗎?」
張思遠撩起眼皮,看她悶頭耷拉腦的樣子,心下就舒暢了幾分。也不理她那句話,直道:「我人在這,你衝著書架子喊兄長?」
思夏:「……」
能聽見聲音不就得了!
「誒,昨日那捲……」張思遠打了個頓,疑道,「紺青,昨日那捲軸子上寫的什麼來著?」
不待紺青應話,思夏已經好奇地轉過頭去,卻看那書案前的人正展顏看著她,書房裡哪還有什麼紺青亦或是寶繪?
思夏氣憤地轉身,拔腿就走,身後卻傳來二字:「過來。」
她裝聾。
「過來!」
她還在裝聾。
扒拉門之前,她手腕一緊,被他拽住了。張思遠按著她兩肩讓她坐下,還叫人端了膳食進來。
光聞著味道就足夠思夏流口水了,尤其看著那一碟炙羊肉、一碟冬莧菜、一碗蓮子紅棗粥並一碟五色餅時,她……狠狠攥了攥手,爭取不讓自己表現得太沒骨氣。
「吃吧。」
思夏故意找轍:「是阿兄嘴饞吧,平日吃甜咳嗽,李翁不讓吃,阿兄把人打發出去,把我叫來,借我的由頭吃點心嗎?」
「反正我晚飯也沒吃好,你不吃我就吃了。」於是就真的捏起筷子夾起了冬莧菜,看她面上閃過驚疑,他抿嘴一笑,卻送到了她跟前。
思夏矯情地垂了眼,他夾菜的手往她跟前湊了湊:「張嘴。」
思夏就真張嘴了,之後手上多了一雙筷子,再之後,她就開吃了。炙羊肉鹹淡適中,沒有半分腥羶之氣,吃完菜再舀起粥,最後吃上一塊五色餅,鬆軟酥脆佔全了,咬上一口唇齒生香。
待她吃飽喝足,看張思遠臉上掛著笑,她就不好意思了,悶頭想了想,斟詞酌句地問:「阿兄是要娶妻了嗎?」
張思遠斂盡笑容,隨口道:「當然得娶了。」
「是誰家的娘子?婚期定在何時?」思夏追問。
「你怎麼比我還著急?」他不由笑了起來,「你這麼操心這事,是想著待我娶了妻,你嫁人就指日可待了吧。」
「才不是!」
她是真不想嫁人。
如果不是讓她上學堂、學管家,她還沒意識到她已經快要及笄了。以前是張思遠隨口教她幾句古文經典,也不會給她留課業,日子很是輕鬆。
自打上了學堂、學著管家後,她知道了什麼叫做疲憊,若是嫁了人,要孝順公婆,相夫教子,更要應付家長裡短的雜事……種種事情壓在她身上,想想就恐懼!
如果能順當地嫁了人也行。可是她剛到人間就失去了母親,五歲又喪父,即便是給她相看郎君,免不得會被人說成是災星。
思夏的父親曾經是京兆少尹,卻因觸怒了聖人而被貶去了太原任五品縣令,這種人的女兒,嫁個官宦人家的郎君恐怕會遭人嫌棄,給人做妾應該都不樂意收,能配的怕也就是販夫走卒。
張思遠不拿嫁人的事逗她了,而是話鋒一轉:「娘臨終前交代我一定顧好了你,你搬到外頭去,我怎麼能放心?」
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