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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一舉一動都像極了大家公子,要不是他口稱小戶人家出生,傾心於他的女人,只怕恐怕更多。
玄雪樣貌出眾,氣質淡雅,是築基境界裡有名的美人。縱然是她,美名在外,看起來和朔琴郎才女貌,也不敵女人們的嫉妒心:“她怎麼又來了?”
據說玄雪在人界時身體就不好,母親不想她勞心勞力,便從未要求過她學習琴棋書畫,後來無意入了仙門,身體逐漸好轉,又沒了機會,本身是極愛音律的,從她三天兩頭就尋朔琴就能看出來。
有個長著挑眉的漂亮女人冷哼:“裝模作樣,還不是想勾人。”
有人懷疑道:“不至於吧?玄雪看起來不像是對朔琴有意思。”
玄雪要追朔琴,幹嘛每次來都只是議琴呢?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花這麼多心思,會是尋常意思?你們也太傻了,人家高明著呢。”漂亮女人姚楚紅不屑道。
姚楚紅早看出來了,玄雪這丫就妥妥一吃人不見骨頭的食人花,那些被她收在石榴裙下的男人,被榨乾了靈石還心甘情願,不過是玄雪踩在腳底的墊腳石,要不是看朔琴這麼久還沒有淪陷,她都懶得說破。
別人的話,玄雪向來不在意,她依舊矜持著,將今日不懂的地方,柔聲細語地請教朔琴:“我今日彈胡俊長鳴,漸得佳境,但是這裡總彈不好。”
朔琴對愛琴之人總是耐心非常,溫和道:“胡俊長鳴於你還有些難度,你先彈給我聽聽,我再給你一點意見。”
“好。”
玄雪沒有帶琴來,朔琴大方地將自己的中品玄音琴借給她。
玄雪認真地彈琴,彷彿置身於自己獨一片小天地,尋常男人看了,只怕早忘記那點瑕疵的琴音,朔琴卻不同,皺起眉頭指出:“還不行,你彈的還是太少了。”
玄雪輕咬一下紅唇,面色有些難堪,為了彈這首胡俊長鳴,她沒日沒夜的練習,手指尖的血泡磨了又長,依舊沒得到這男人一句好言。若別人,她又何苦為難自己。
朔琴毫無察覺玄雪輕微的表情變化,示意玄雪起身,他親自為她演示一番。
琴聲悄然響起,不同玄雪規規矩矩的音律,朔琴融入了駿馬難已渡河,卻不得渡的心靜,哀鳴的音樂聲聲激盪,和洪水的鬥爭最後和暴雨一起消散,同一曲,讓人心魂激盪,完全是天籟之別。
玄雪從毫無基礎,到現在能彈不少曲子,不僅有一定天賦,又下了苦工的,這樣朔琴都看在眼裡。
“你歷練尚少,只有修為境界上去了,方可彈好這曲。”
朔琴這番態度,正人君子的模樣,玄雪心頭卻暗恨。
她總有一天,要撕下他人間白雪,不染塵埃的偽裝,狠狠地佔據蠶食他的心房,看他淪陷在自己情愛的網裡,苦苦又求而不得的悲慘樣。
這個時候,只有姚楚紅髮現,玄雪看向朔琴的目光裡,乍一瞬,充滿了野獸蠢蠢欲動的寒光。